世事往往就是越急越会出乱子。
赵猛没事,但是车子四轮朝天倒在沟里,右后胎豁开一道一尺长的口子。
“操!”
赵猛没时间犹豫,他直接跳下了深沟,在一片狼藉
的工程废料中辗转跳跃。
在市里有出租、有滴滴,再不济也能跨上公交车。
可那片旧厂区已经是辅平区的核心地带。
因为牵涉了复杂的资产归属问题,所以至今为止所有的拆迁进度都是绕着旧厂区在周边进行。
也就是说旧厂区根本就是一座远离城市的孤岛。
没有车,赵猛就只能用腿,无视所有的障碍物,用最短的时间,走最近的直线距离。
当他翻过锈迹斑斑的栅门,冲进那片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工业遗迹时,早已精疲力尽,汗流浃背。
“滴滴滴滴…”
一阵电子提示音响起,那是赵猛赶来的路上定好的手表闹钟。
这块卡西欧三防智能手表还是上猪崽岛前,正新出资给兄弟五个一人配了一块。
沉寂在黑暗中的老厂区,像一只敛起獠牙的噬人巨兽。
庞大且危险。
赵猛前不久才来过这儿,那次是被郭怀勇叫来见卓霖。
那次的酒,因为阿强的事和后来冯大刚打响的枪声,让赵猛喝的很不愉快。
这次再来,赵猛一样很不愉快。
旧厂区很大,旧厂房很多,开着车子想走也要几十分钟,想在这里找出三个没有确定位置的人出来谈何容易!
也只有在这样的地方,才更容易确定赵猛是不是一个来的!
可对于将要面对的,赵猛一无所知。
怕吗?
赵猛根本不怕。
城郊攒聚在修理车场的数十人盗车团伙有可能受惊逃离,当时赵猛是一个人冲进去的。
他知道,只要拖住时间,总会有支援赶来,
面对躲在车站宾馆里的三个八省流窜惯犯,还是嗜血亡命刨锛党,赵猛也是一个人先冲进去的。
因为他从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来了!你在哪儿?兔崽子,给我滚出来!”
赵猛在黑暗中怒吼,表明自己的存在。
这次他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