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的不是这三家打起来,而是那些一旁观望的一群散落堂口主事。
内乱就是败相,下面人心散了,离“老码头”散架也就不远了,没了攒成一股绳的“老码头”,他们哪家堂口单拎出来都只是方国正眼中的一盘菜。
“都别说了,那边还着了火呢,一会儿火烧过来,就是香堂大门打不开,也得砸了!现在王瞎子要在里面,咱们这是为了救人,如果没在里面,也是事急从权,为了救火保住堂口。”潘娇娇冷声说着,也不等有人接话,直接就吩咐了阿德道:“别愣着了,赶紧把门弄好!”
阿德看了眼豁嘴发,见他脸色难看的扭到一边。
豁嘴发和潘娇娇终究是两口子,情知豁嘴发平日也都惹不起,这会儿也不分堂口逾越的事,顺手抄起旁边立着的一把铁锹就要砸下去!
这时只听着“哗啦!”一声碎响,卷闸门忽然自己提了上去,可阿德手里的铁锹已是攒足了劲道直砸了下去!
“妈呀!”门里王瞎子满脸惊诧一声嚎叫。
“操,我他妈还以为你狗日的让狗子给戳死了呢!”
豁嘴发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阿德砸下去的铁锹。
王瞎子吓得坐在地上也不答话,他上身赤了脊梁露着鸡胸,下身只穿着条短裤,连吓带着外面刮进去的凉风只一个劲儿的发抖。
这时钱慕行却是直接带人就冲了进去,眼看那架势是直奔了后堂的天师神台过去。
“刘家当家,不能…”王瞎子突然从地上窜了起来,直像条抢食的饿狗连滚带爬跟过去。
他话音未落,就见钱慕行已经当先拉开了神位后密室的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