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以往不同的是,这年父亲脸上有了老态。
正新像以往一样站的挺直,等待着暴风骤雨般的棍棒临身。
让他想不到的是,父亲没有动手,而是从保险柜里取出了一只成色普通的玉锁摆在了正新面前。
两个小时。
第一小时,正新听父亲讲他的母亲,从结婚讲到南
下粤州,从酒楼开张讲到那个遇害的夏夜,讲到安葬在寺里的骨灰坛,讲到父亲心中的矛盾与懊恼!
这些从没有人跟正新讲过,他只知道父亲很有钱,他甚至怀疑父亲另有一个完整的家,自己可能只是个见不得光的野种。
第二个小时的前半个小时,正新看着老泪纵横的父亲觉得自己像跟木头。
第二个小时的后半个小时,正新与父亲一起抱头痛哭。
两天后,正新接到父亲的电话要他去当兵!
随后的两天,正新没有睡觉,躺在别墅地下室的私人影院里看了整部《士兵突击》。
然后他就在地下室呆了半个月,看遍了国内外所有军旅题材的电影。
一个月后,正新被送进了新兵连。
他不关心父亲这次动用了哪个老朋友的哪个关系,他关心的是这里没人知道他是谁!
三个月后,刺头新兵正新,被分配到金湾武警大队。
正新的班长叫——赵猛!
睡在正新上铺的老兵叫——多吉!
黑暗的通道内,正新又折断了一根红色的荧光棒扔
到旁边。
“就只觉得你小子挺混蛋的,没想到以前这么混蛋!”
多吉狠狠闷了一口酒,瓮声说道。
“操,那叫年少无知!”
正新借着亮光,从多吉手里夺过酒瓶子,狠狠闷了一口又说道:“再过一个星期就是我妈和我俩姐的忌日了,要是…要是我出不…”
“放心,下个月是我跟你嫂子的结婚纪念日,到时候你和队长、阿强、还有小黄,你们都得给我过来!咱们喝67度的闷倒驴,那才叫酒,你这东西刷锅水一样的玩意儿!”
多吉抢在正新前面说着,趁正新不注意,劈手就把酒瓶子又夺过来,横跳老远自顾喝了起来。
“卧槽!刷锅水你还抢?我这一瓶酒就够买下你那小破店的了!”
正新激动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刚要去抓多吉,忽然通道里回荡起一片“嘎嘣嘣…咯吱吱”的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