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疑惑的看了眼光头独眼龙,这家伙仰着脑袋正望着远处的浚江大桥出神。
不远处同样的一艘黑蓬平底老渔船渐渐到了跟前,船上一个二十多岁也只穿着小背心渔娘打扮的年轻女人冲老噶犇点了点头,接过老噶犇抛来的船索。
“人到了,老船头这会儿能见不?”
老噶犇问道。
他对这女人似乎有些惧怕,侧着脖子正眼都没敢瞧一下。
渔娘没出声,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啥,嫂子好啊,老没见了,这次来的急,也没
给您带什么。”
一贯好色的六指强也是低头顺目,搓着手跟渔娘打招呼。
渔娘只是淡淡的笑了下,就转身往船舱里钻,六指强拉了把好奇的四处探望的狗子跟了上去。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能得着什么活路,一看你们的运气,二看老船头的心气。”
老噶犇从怀里掏出个旱烟袋坐在船头抽了起来。
从外面看,狗子原以为这艘船跟其他的黑蓬平底老渔船没什么两样,进到船舱却发现大有不同。
本身这样的旧渔船也不大,这船舱进到里面,却是只用木板隔出了仅容一人直行的通道,曲曲弯弯就像是在迷宫一般。
更奇诡的是通道顶多也只有一米五的高度。
渔娘的身材低着脑袋在里面走倒也轻松,六指强和光头独眼龙都只得弯腰提背,走在中间的狗子这会儿挺直了腰板,戳了戳六指强的后腰。
六指强挥手拍了狗子一下,回头冲狗子挤着眼睛呲了呲牙,一副神情紧张的样子。
“小六子,你怎么又混回来啦…”
这时船舱里突然传出了一个苍老、嘶哑到分不出男女的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