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我点头，笑看她，“我们算是朋友吗？”

“嗯！”

她重重点头。

“既然是朋友，那就没有什么不能说得。其实我是一个孤儿，我有一个妹妹，她叫雪儿，原本，我是生活在凡间的一个小镇上的，但是在那一年……”

我把我的事情缓缓道来。

当然一些不该说的，我是一丁点都不会说，只是说了一些可说的。

说道我是孤儿，跟雪儿相依为命，小小年纪为衣食辛苦奔波而走，动辄就被地痞流氓欺负辱骂殴打。

小九儿面有同情地看着我，爬到了我的背上，轻轻拍了拍我的头，似乎想要安慰我。

雷晓越发动容，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细听。

说道遇到田灵儿，得以入地府学习，她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似乎在为我的际遇感到欢喜。

说道后来进入了牡丹学府，却因为雪儿被西门家族大少爷捉住，即将死去，她面有忿怒。

“咿呀。”

小九儿更是紧握着拳头，大声叫着，似乎在说：大哥，我帮你去教训那西门大少爷！

说道西门大少爷死去。

小九儿面有遗憾，咿呀咕噜了几句，似乎在说：这么坏的家伙，也不让我打上两拳头，就死了。实在可惜。

雷晓则似乎松了口气，一双耳朵竖起，双目炯炯，显然在凝神细听。

说道我为了救雪儿，无奈化妆成‘林子白’入春花楼。

雷晓似乎想到了过往事件，原本渐渐恢复到了正常肤色的脸‘唰’的一下再次红得通透。

“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我笑了笑，心中了然，也不点破，说道，“我的确就是林子白。但此林子白非那个凶手林子白。有人知道我是林子白，于是假扮成‘林子白’，入顾家大宅杀人。说到这事，我也是奇怪，你们应该察觉到后来的‘林子白’跟之前的林子白有所不同，为什么没有怀疑？”

“这……”

雷晓怔住了，足有半晌，她才面有茫然，缓缓说道，“当时我的确发现其中不同，那‘林子白’阴鸷、枭雄样貌，一看就不是之前无双如玉的俏公子。虽说他们面貌十分相似，但细节处，却足以让人怀疑。我说过其中疑点。但顾大叔一家子都没有怀疑，反而说我多虑了。寒珊更是说顾大叔是极为厉害的高手。没有人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伪装成另一人。她这么说，我也不好再继续。后来林子白似乎也知道我怀疑他的事情，还亲自找过我，说明其中原委。”

“哦？”

我有些好奇，“那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最近经历了家破人亡的苦痛事情，并且说得极有逻辑，且有证据，跟真的一样，容不得我再起疑。”

雷晓有些惭愧，“我当时就应该知道，他是假的，证据自然也可能造假。现在知道这些，说什么都晚了。”

“不晚。”

我安慰道，“顾寒珊肯定对我有所误会，希望你到时候能好好解释一下。”

“我会的。”

雷晓重重点头，“寒珊太单纯了。那‘林子白’太过狡猾，把寒珊哄得不知东南西北。等会我去找寒珊的时候，林凡，你最好还是回避一下。等我说明其中真伪，你再出来，这样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