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先生此时就像约翰逊附身,跑得比警犬还快,眼看着就要来到湖边,我心想糟了,他要是掉进河里,我这不会水的旱鸭子怎么救?这时我看到湖边有辆闪着顶灯的警车,还有两个人影站在车旁,明显是警
察。我连忙大叫:“拦住他,快拦住他!”
两个人影只愣了两三秒钟,就在孔先生掠过警车的时候斜着冲上去,把他掀翻在地并牢牢按住。
“我没有血,我没有给你喝的,放开我吧…”孔先生叫得很惨,我跑到面前,两警察表情很疑惑,问怎么回事。等我把气喘匀,对他们说这是我朋友,刚从精神病院放出来,今晚又犯病了。
两警察带着孔先生和我返回别墅,看到小杨坐在沙发上,仍然捂着后脑勺,看来摔得不轻。我问小杨怎么样,她痛苦地说:“好、好痛,头也晕…”警察调查的时候,看到了在楼上书房盘腿打坐的登康,让我解释怎么回事。
我只好说出实情,这是从马来西亚请来的法师,给别墅主人孔先生治邪病的。警察不相信,但看着登康的打扮,和孔先生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在看了登康的马来西亚籍证件和护照之后,脸上仍然半信半疑。
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是方刚打来的,连忙接起来
,他气愤地告诉我没有追上,那车开得太快,出租车司机没有追车的经验,被甩丢了。我很沮丧,但也没办法。
警察还算讲究,先用警车把小杨送到医院诊治脑外伤,又让医生给孔先生做检查。我则从孔先生的手机中翻出他哥哥的电话号码,打过去说了情况,孔大哥立刻连夜赶到医院,告诉警察这个弟弟的情况。警察这才相信,严厉地告诫我们不要轻信巫师,这个世界是没有什么鬼神的,然后才离开医院。
“到底是怎么回事?”孔大哥问。我怕落埋怨,就没说实话,只说可能是在施法过程中出了些意外,孔先生家里的阴气太重,以后就能解决。
医生做完检查后,告诉孔大哥说这个病人的情况很糟糕,已经注射了大量镇静剂,但还是有很严重的狂躁倾向,建议立刻送到精神病院。孔大哥黑着脸,说先把他带回家,明天再说。小杨也只是轻微的脑震荡,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