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班没说什么,老谢连忙问:“你是说,洪班的家风水不好?”陈大师点点头,这让我联想到之前洪班的经历,自从洪霞落崖开始,到现在二三十年间,洪家确实出了很多意外,光横死的就有四口人。
陈大师指着日记本上的某个地方:“但该布局有个活穴,就是在这里。如果这里是畅通的,那就是生门大开,百无禁忌,也就不存在什么两个凶点。可惜不是,那个地方我去看过,被孤零零的两道石墙堵得严严实实。”
“你是说村子正北的那两道石墙?”洪班忍不住发问,陈大师说没错。
我问:“那两道石墙是村里以前的护墙吗?”
洪班摇摇头:“不是,原本并没有墙,以前经常有村里的小孩跑出去进山里玩,而那片树林中有几个蛇洞,总有小孩被咬伤。就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村里人集资把路堵死,砌上了两道墙。”
老谢连忙问:“大概是哪一年?”洪班却没回答,但我们都能猜得出,应该就是在老谢还是学生的时候中了邪
,去找洪家人那阵子的事。我们都看着陈大师,难道洪家接连出事,都是因为村子里砌上那两堵墙,无意中改变了风水,造成洪家处在村子里风水布局的大凶之点上?
但少数民族的人不信风水,洪班没接口,我们也没多说什么。那两堵墙是为了防止小孩跑进树林被蛇咬的,当然不能破坏,看来这风水凶局是布定了。
临走前夜,我们五个人再次来到后山坡洪霞的坟墓前。白天我和老谢去镇上买了很多祭品,其中有好几套漂亮的苗族女性服饰,还有水果、糕点和烧纸香烛等物。洪班和nangya都盘腿坐在坟包对面,开始念诵经咒,老谢一边在铜盆里烧着纸钱,一边在嘴里念叨着什么,声音很低,看来是不想让别人听到。火光映在老谢的脸上,他整张脸似乎都在来回跳动。
忽然,陈大师指着左前方的杂草丛,张大嘴说不出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个不太高的人影不知道什么出现了,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我们,刚才明明还什么都没有。
“是洪霞。”我低声对陈大师说,能看到他的手在颤抖,应该是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