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登康也不轻松,按他的话来,这次为老谢施咒所耗费的法力,比以往最难解的鬼王降还要多,整整休息了三四天才缓过来。但看到他脸上却一直带着笑容,像有什么大喜事似的。我问他有什么事这么开心,登康也不说话。
而老谢倒是形势喜人,开始还是会每天吐几口血,渐渐就不再吐了,持续输血七八天之后,老谢的脸色又重新变得红润起来。跟他交流时,老谢说了很多没头没脑的话,先是瞪着迷惑的眼睛,对方刚说:“什么时候回泰国?”
我很奇怪,方刚看了看我,老谢又问我:“田老弟,再点一份炸虾吧…”我和方刚互相看看,都忍不住笑起来。老谢应该是在昏迷的过程中发梦,估计在梦里也没闲着,一直在跟我和方刚大吃大喝。
等老谢恢复神智之后,我握着他的手:“幸好登康在柬埔寨东北部的深山里学会了那种高棉拍婴法门,不然你能不能醒过来,还很难说。”
“那、那你快替我谢谢他…”老谢费力地回答,
又问医疗费花了多少钱,方刚哼了声,说你不用操心,早就替你垫付了,也不用你还钱,老谢脸上露出无比轻松的神情,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我们三人在病房里分析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方刚跷着二郎腿,习惯性地把雪茄掏出来,被我给制止,方刚很不情愿地收回包里,对登康说:“你没能驱走巴老板身上的邪气,后来他被阿赞尤给治好了。让你觉得很没面子,所以痛恨这几个人。跟踪熊导游到赌场的时候,在云顶酒店给他下了鬼王降,却被阿赞尤给解开。”
我插嘴:“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就是阿赞尤解的。”
方刚瞪了我一眼:“还用确定?这世界上有谁能解开鬼王降?除了于先生就是鬼王,你觉得熊富仁能找到这两人吗?”
“找鬼王倒是容易,”登康说,“但想找到于先生恐怕就很难,我们想尽办法都打探不出他的下落,不相信我们的仇敌反倒每次都能轻松找到他。”
方刚说:“而且我那位跟踪熊导游的朋友说,在他从中降到解降恢复这段时间,他经常跑去那空沙旺以北的地区,不是找阿赞尤,能是什么?”我和登康都点点头,觉得说的有道理。
躺在病床上的老谢问:“可那是登康做的,熊导游为什么要找田七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