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灯,再去卫生间把这个盆接满水。”登康对吴律师说。吴律师连忙照做,打开水龙头,在盆里哗哗地接水。也奇怪,这盆里原本只有少量的红色液体,可在灌进大量清水之后,颜色仍然是鲜红。
登康指挥让吴妻来到卫生间,平躺在地上,告诉律师把这盆血水浇在她脸上,凡是有脓泡和疙瘩的地方都要浇到,不能遗漏。吴律师对老婆说:“把眼睛闭上。”他开始慢慢地浇着水,登康用手扶着吴妻的头顶,继续以经咒加持。
血水浇在吴妻脸上和头发上,也流到胸前,她顿时成了个血人,看起来很可怕,要不是吴妻鼻子被呛,不时地咳嗽打喷嚏,那活脱脱地就像凶杀案现场的被害者。血水浇完,吴妻的脸上开始冒出气泡,还能看到流下来一些粘粘的东西。她又发出痛苦的呻吟,登康让吴律师再用盆接水继续浇。
那盆水的颜色从鲜红到粉红,从浅红慢慢到透明,浇到第五盆的时候,登康停止念诵经咒,让吴律师
用毛巾把她擦干再扶出去。
坐在椅子里的吴妻浑身发抖,吴律师用毛巾仔细地给妻子擦脸,每擦一下,她就会叫出声来,好像仍然很疼。吴律师和妻子用粤语交谈,登康听不懂,后来吴律师告诉他,自己是在问妻子:“还难受吗?”
“很舒服,好疼,好舒服…”妻子回答。吴律师不解地问疼还舒服,吴妻说,以前是又疼又痒,还有耳鸣,真是生不如死,可现在只有疼痛,和比前的那些感觉相比,这种单纯的疼简直太幸福。
吴律师连忙问:“这、这就解开了吗?”
登康点点头:“之前和你说过,这种疾降是比较低级的,无非是降头师将某些不知名的虫卵混在降头水里,再找机会让你老婆服下。如果是高级的就会变成虫降,想解就很麻烦。”说这些话的时候,登康暗想幸亏不是虫降,不然我还真解不开。
送走吴律师的登康心情很愉快,虽然已经是午夜,但他看着手里这十张千元港币的钞票,却半点睡意也没有。这是个良好的开端,他干脆出了公寓,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