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之后,父亲和那女人才从旅馆出来各自离开,登康跟在那女人后面,记下了她的住址。
过几天,登康在白天去找那个女人,她果然是寡妇,独自住在家里,登康也没客气,直接说了他的来意,质问女人是不是给他母亲下了什么疾降。那女人冷笑:“你有证据吗?有的话就拿出来,没就就马上给我滚开。”
登康当然没有证据,吵得不可开交,临走时登康咬牙着牙:“我不会放过你的!”
回到家的登康看着父亲就冒火,但表面上没说什么,因为有可能是那个寡妇悄悄用什么方法收集了母亲的东西,也许和父亲无关,所以他只能暗暗盘算,要怎样找出证据。五六天后,登康的妻子在洗衣服的时候轻声嘟哝,说怎么少了件衣服。登康随口问是不是查错了,他妻子说:“没有错,昨晚还记得你刚换下来的那件背心,今天就没有了呢?”登康立时警觉起来,因为结合之前那位朋友所说的下降头要用材料,他暗暗留心,开始观察父亲的举动。
自从母亲去世,家里都是妻子在做饭。傍晚时分,登康躺在床上假装打盹,看到父亲走到卧室门口看了他几眼,又出去。他立刻翻身起来,蹑手蹑脚地看到父亲走到饭
桌旁,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玻璃瓶,在饭碗里洒了些液体。
他非常震惊,又迅速跑回去装睡。
吃饭时,登康的父亲随手把那碗饭放在登康面前,说:“快吃饭,然后我俩还要把账算一下。”这话让登康更害怕,他把自己的饭和父亲交换,说吃不了那么多。父亲看了看他,连忙又换过来,说吃不了就剩下。登康执意要换,他妻子说和我换吧,父亲来了脾气,说这么大了还挑嘴,必须让登康自己吃。
登康夹了些菜放在碗上,说要去卧室边吃边看账,父亲也没阻拦。
在卧室里,登康对着这碗饭流眼泪,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会给亲儿子下降头。他现在能确信,母亲的死就是父亲所为,至少是他提供的原料,这和亲自下手没什么两样,现在又要害自己的儿子。
他当然没吃这饭,悄悄把饭和菜包起来,溜出去找到一家店铺,打电话给之前告诉他降头术的那位朋友,说了这个事。那位朋友说:“你父亲很有可能中了那个寡妇的情降,不然不会害死自己的妻子,还要害儿子。”又教给他一些判断是否中降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