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都得用字典,可在出马的时候,却能一连串说出很复杂的句子,像诗又像词,信息量相当大。
听了她的讲述,我和老谢互相看看,基本明白了。老谢放下已经啃得完全没肉的大骨头,摘下一次性手套,用餐巾纸擦嘴:“这好办,只不过阿赞师父施法的方式和你们正相反,他是用控灵术让阴灵附在事主身上,说话办事,不过没关系,这种鬼鬼神神的事也没人明白。施法的时候,尽快别让阿赞洪班师父离事主太远,最好在同一个屋里。”
“在同一个屋不露馅了吗?”黄姐的男朋友问。
老谢想了想:“屋里有大衣柜吗?”
“有啊,你是说让这位法师藏在大衣柜里?那也太闷得慌了。”常姐回答。老谢笑着说把大衣柜的门给拆掉,用一块布拦上,四角用钉子钉住,外面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人。你施法的时候,让事主坐在大衣柜旁边,越近越好,到时候最好还能搞出一些声音,念咒或者音乐都行,以掩盖阿赞洪班念诵经咒。
黄姐连忙说:“哎,这招好啊,谢老板你可真有
主意!”我笑着夹菜,心想这老狐狸的主意还没使出来呢,这才哪到哪。常姐也说,到看事的时候,出马仙都有弟子在旁边唱词,再让阿赞洪班师父念诵的音量降低些,这不就行了吗。
回到常姐的家中,我们四人开始动手拆掉大衣柜的两扇门折页,再用床单改成帘子,找四颗图钉分别钉在四角,很容易取下来。等到晚上十点来钟,有人开车载着夏哥父子来到常姐家,车到楼下的时候,黄姐去接,同时悄悄给我发短信。这边连忙让阿赞洪班躲进衣柜,再把下面的两颗图钉按牢。
夏哥父子和一位年轻男人进了屋,介绍中得知,开车的司机是夏哥的大侄子。我和老谢坐在床沿,小夏坐在大衣柜旁边的靠椅上,屋中央坐着常姐。我把五毒油项坠藏在手掌,假装扶着小夏的肩膀,让他别紧张,同时观察油的颜色,果然很深,说明他身上确实有阴气侵扰。
等夏哥给堂口上了香,拜过之后,黄姐就拿起小鼓,一面打拍子一面唱着什么词。说实话我很想笑,
听起来和东北二人转没什么区别。夏哥和他大侄子在旁边紧张地站着,忽然看到常姐身体发抖,头也开始摇晃,很有些吃了摇头丸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