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赵妻的表弟开着车到酒店门口接我们,从郑州驶往濮阳。赵妻的表弟没见过泰国阿赞,看到阿赞洪班阴冷的表情,和脸上身上的经咒纹刺,吓得连握手都忘了什么姿势。
他的面包车比较旧,平时可能是用来拉蔬菜的,车里有一股豆角和芹菜的味道。从郑州到濮阳很近,开车途中,赵妻的表弟问我:“我姐夫是咋回事啊,好好的咋还撞邪了呢?”我说这个你得问你表姐,她最清楚。
到了濮阳市,还得往乡里和村里开,幸好河南是平原,不像云贵湘那边都是山,顺利地开到老赵所在的村子。道路两旁种的全是玉米,现在已经快到收获季节,可地里的玉米竟然只有半米高,我心想这地都是怎么种的,到时候怎么打粮食?
老赵所在的村子看上去并不太穷,面包车开得很慢,看到很多农户都有人在院外墙下面蹲着晒太阳,或者三三两两地聊天抽烟。车在一户人家的院门口停住,我和老谢洪班下了车,看到一名身材健壮的中年妇女站在院里的房
门口,快步迎出来。
赵妻表弟说:“姐,人我给接来了,我那边还要拉活儿呢,就先走了,啥时候送他们回郑州,你再给我打电话啊。”赵妻连忙点头。这时我看到左右邻居家的人都在朝这边看,或低声议论着什么。
进了屋,发现赵家睡的是炕而不是床,看来也是受东北人的启发。一个中年男人躺在炕上,皮肤全是青色的,就像涂了青铜油漆。赵妻坐在炕边抹泪,说这几天都是这样,全身发青,说胡话,半夜为了防止他出去梦游,把门都反锁上了,钥匙从窗户扔给邻居保管。
“他身上有阴气。”刚进来,阿赞洪班就上了炕,盘腿坐在老赵面前,伸出左手按住他的额头,开始低声念诵经咒。
赵妻疑惑地说:“还没问就开始施法,这也太着急了吧?”
老谢说:“大姐,你不明白,泰国的黑衣阿赞都会控灵术,他们能随时感应到阴灵的存在。要是有明显的怨气和阴灵,他就必须先用经咒让怨气暂时缓解。就像你刚进屋,屋里全是烟味,你是不是得先开窗户把味给放出去。”
这个解释让赵妻直点头,她又看了看老谢的头顶,不
高兴地说:“俺今年才四十五,你这么老,咋还叫俺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