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被降头师的灵体所伤,我们五个人退到近一公里以外的区域,这才扎下帐篷过夜。在手电筒光柱的晃动下,能看到三位黑衣阿赞脸色发白,气色都不太好。勉强吃了些干粮和水,才在帐篷中睡着。
次日天大亮,三位阿赞回到地坛处继续加持,白天阴气弱,降头师的灵体怨气没那么强,加持过程顺利得多。到了下午,三位阿赞已经喘不过气来,只好退回去休息,同时告诉我和方刚可以挖了。
我和方刚把那几十颗骨头移到地坛旁边,再用铁锹开挖。降头师的遗体埋得比较浅,不多时就挖出来了。用白麻布裹着,上中下草草缠了几道麻绳。长度仅有不到一米,看外形尺寸还没有五六岁的孩子大。
“这是那降头师的灵体吗?”我忍不住问。
阿赞巴登点点头:“他的灵体因为怨气太大而无法投胎,在阴间会继续修炼黑法,而遗体不腐烂,只会慢慢缩小。从正常人的尺寸缩到现在,大概用了三个月,而继续
缩小到现在尺寸的一半,恐怕得几年。”
为了用最快速度把降头师的灵体禁锢加持完毕,这三位黑衣阿赞又开始加持。他们把经线在躺在土坑中的降头师遗体上缠了几道,再夹于手掌中,盘腿而坐开始念诵经咒。就这样念念停停,两个小时后,布农从眼睛里流出血来,我和方刚互相看看,都把心提到嗓子眼。后来布农的身体慢慢向后仰倒,一动不动,眼睛仍然圆睁着。
方刚伸头看了看布农,又看看我,摇摇头,意思是已经死了。我心跳得特别厉害,不到两天就死了两个人,而且还是在我面前,这让我浑身发冷,心里最强烈的想法就是,这些人送命的事,最后会不会和我扯上关系。
只剩下阿赞巴登和那位柬埔寨的降头师,两人力量更弱,到了黄昏已经无法继续,只好作罢。次日早晨,我们按照茅屋向导点燃的黑烟一路找回去,途中用白色粉笔做了很多路标。在茅屋里,阿赞巴登和方刚商量对策,方刚问:“阿赞洪班和阿赞nangya能不能来试试?”
我摇了摇头:“他们俩法术要是达不到要求,也会变成布农的下场,到时候不但没成事,还又把朋友的命给搭上,不过,我倒是觉得登康是个好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