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那就是他没错,可这个刚认识的女友是温、温小姐?”再继续往下看新闻,写着那名受害女子刚在香港某佛牌店的法会中接受了东南亚某法师的情降法事,以帮助其与曾姓男子发展感情,现该受害女子正在医院接受治疗,称很后悔与曾姓男子交往。
方刚骂道:“该死的记者,怎么能把这些东西都写出来,那陈大师的佛牌店还怎么开下去?”
我和方刚跑到酒店外,在一条街上找了几家报摊,发现刊登此新闻的报纸就有六七份,另外还有新闻杂志和八卦周刊。不得不佩服那些小报记者们,不但有曾先生平时的照片,还有温小姐在医院的照片,甚至那天艺术馆活动现场的照片也有,曾先生正襟危坐,用刀叉吃着放在盘子中的几块肉类。
这些新闻周刊写得比刚才的报纸更详细,把事件挖得很深,不但写了温小姐曾经被香港著名的神棍鲁士贵利骗色,还接受了来香港陈大师佛牌店举行法会的菲律宾鬼王派高人阿赞登康的情降,而那位曾先生也在陈大师佛牌店请过佛牌,说是能旺事业的。
对温小姐的采访很详细,她说,那天晚上正在曾先生
的公寓里睡觉,可能是被在水里下了安眠药,温小姐感到头昏不止,睡得也很沉。半夜她被疼醒了,发现曾先生已经不知去向,而自己手臂被砍掉,血流得满床都是。她吓坏了,勉强用左手打电话给医院,才不至于失血过多而死。
“还真是这个曾先生!”虽然天气很热,我却感到浑身发凉。
方刚说:“这可不好,细节这么详细,陈大师的佛牌店和登康的日子要不好过。”
接下来的事情越来越糟糕,光下午就有三家电视台的记者来到佛牌店,说要采访登康法师。美瑛哪里有危机公关的经验,慌乱之下就说了登康下榻的酒店地址。这下可好,出去买东西的登康被几名电视台记者堵个正着,想逃回去也来不及。
登康毕竟还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知道越逃越让人怀疑,方刚也劝他大大方方地接受记者的采访,但不能录像。就在酒店一楼的大堂里,登康、方刚和我都坐在沙发上,记者边采访边记录。我对记者说了温小姐的事,直言情降有效果,但不负责男女自己做出来的事。就像媒婆只管牵线,以后夫妻吵架打得头破血流,你能去找媒婆的责任吗?
采访结束了,我们三人的行程也被打乱,当晚,陈大师特地打电话给我,说他也看到了报纸的新闻,问是怎么回事。我只好实情相告,陈大师说:“要不要我去找报馆的朋友,发一则澄清的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