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刚和阿赞巴登乘出租车回到自己的酒店,晚上八点多钟,我才接到陈大师打来的电话,声音很憔悴,说刚从警局出来,警察叫了很多人去录口供,包括餐厅经理、服务生、路人、陈大师的司机、女助理等人。最后也得不出什么结果,但那个浩强的身份已经被查清,再加上陈大师身份特殊,最后暂定为蒋姐勾结香港巫汉,妄图对陈大师进行非法勒索,事情败露后逃跑过程中被车撞死。
陈大师派司机到酒店把我们三人接到他位于太平山的豪华住宅中,我看到陈大师坐在沙发上,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方刚安慰道:“她只是心慌意乱,想逃跑而已。”
“可、可她完全可以乘出租车逃跑,为什么非要横穿马路,还要等到有汽车驶过的时候跑掉?”陈大师不明白。我说人作恶太多必有天收,蒋姐就是害人之心常有,非要再次给你下情降,所以老天爷也看不惯了。
陈大师当然不知道蒋姐在东南亚和我们数次之间的生死较量,也不知道阿赞巴登给蒋姐下的魂魄降,他只看到蒋姐那种显然是自杀式的行为,黯然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
两天后,蒋姐在成都的家属来到香港收尸,把骨灰带回四川,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直到现在,蒋姐和我们的
恩怨才算是彻底解决,再加上姜先生重伤,我和方刚终于能真正地松口气了。
躺在酒店的床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完全高兴不起来。一个普通老百姓,却因为在泰国卖佛牌而开始接触阴物和阴灵,到认识巫师,现在又扯上这么多和自身安危有关系的事,实在是让我后怕不已。连续好多天,我都能梦到有警察半夜猛敲酒店房间的门,随后从梦里惊醒,浑身全是冷汗。我开始反思,做牌商到好还是坏,我到底还要做多久。
方刚倒是很开心,毕竟这老哥比我见得多打打杀杀、生生死死这种事,出人命在他看来,就和街上猫狗死亡一样,完全不在意。他晚上非要拉着我出去泡酒吧夜总会,我完全没心情,他却非要我陪着,还问我不是对楼凤感兴趣吗,现在就可以找一个,体验体验。
我很生气,告诉他我没心思,也没兴趣,要去你自己去。方刚看着我板着的脸,问:“怎么,是见不得蒋姐在你面前被汽车撞死?还是从没见过死人?”
“都没见过,你满意了吧?”我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