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能跟任何人去说。

甚至，他方才有那么一瞬息的恍惚，要去逃避，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放弃了。

他知道，该来的终究要来，逃避是没用的，若是逃避有用，还怕什么恶魔入侵。

“你说人命运是固定的吗？”姜浩说出了一句让狐清颜摸不着头脑的话。

狐清颜想了下，摇头道：“不，命运从来都是根据

个人的努力，个人的际遇而发生改变的，这一点，从姬独一身上去看，最是明显，就算是我，都曾经历过很多，改变过很多。”

她的眸子泛起浓浓的将人融化的情意，柔声道：“我从未想过，我会对一个男人动情，至死，都难相信，可命运却跟我开了个玩笑，我偏偏在最不应该的时候，对最不该动心的男人动心了。”

姜浩道：“那会否是命运早已注定的？”

狐清颜不由得怔住了，这句话让她恍惚。

九尾狐部落的经历，乱世来临的变故，关于她们的古老传说，种种迹象似乎也可以说明，一切都是注定的。

“你为什么非要问一场命运？巫道中人，只相信自己的力量，因为我们是逆天而行。”狐清颜始终对于命运之说保持着排斥的态度，“这天地不允许我们拥有可改变世界的力量，更不允许我们的寿命绵延，偏偏我们就是要去做，所以我们在不断地改变，这就是

与命运抗争，不是么？否则你我皆是凡人，也许现在已经面临逐步老去，而不是像现在，正值年华好时光。”

姜浩似有若无的点点头。

对于命运，他也说不上来。

只是那一场他的葬礼，却在这将近二十年后，突然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仿佛冥冥之中的警醒。

“我这里有一样东西，送给你。”狐清颜取出一根手指般的兽骨。

姜浩看去，发现这很像是妖兽的指骨。

狐清颜道：“此为一只猿猴的指骨，那只猿猴证道成神，自身蜕变所留下的，所以这根指骨算是神骨，偏又沾染着凡人的根本，属于这天地神禁期间最顶尖的东西了，指骨上面有九尾狐部落的一尊真神亲手雕琢的十万道图纹，你炼化之后，将有一次爆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