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手帕，给曦芷将眼泪擦干，血迹清干净。

女孩睡得并不安稳，即使昏睡，她的睡梦中也全是梦魇，是淋漓的鲜血，是刺目的红。

黑衣男子握住女孩的手，陪伴在她身边，时不时的给曦芷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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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芷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目光呆呆的看着窗外，无悲无喜，神情恍惚。

黑衣男子端了热粥进来，失败很多次，这一碗算是失败品中的优等生，味道尚能入口。

他也不是能算好曦芷什么时候起来，只是过半个时辰便端着热粥进房间看看。

人没醒，他就再次重新熬粥。

把碗放在床旁柜上，黑衣男子戳了戳曦芷柔软温暖的脸颊，“起来吃点东西。”

曦芷才修炼过一年，还没有辟谷，被黑衣男子戳脸的时候动了一下，本不想喝粥，看到某人满是黑灰的脸和布满烫伤的手，眼神顿住了，她眼里蓄积起眼泪，“这粥是魔王大人乞讨来的吗？”

“……”小女孩的想法，总是奇奇怪怪。

黑衣男子用衣袖擦了一把脸颊，面上露出笑容，“我第一次熬粥，失败了很多次，这是炉灶旁的灰。”

原来魔王大人，还是这样温柔的男子，这种温柔，很像父亲和母亲。

曦芷抿着唇，眼泪落下来，她一把扑进了黑衣男子怀中，“谢谢你，魔王大人。”

曦芷哭了很久，像是要把这一辈子的眼泪哭干，哭到累了，她睡了过去。

黑衣男子不敢打扰，将冷了的粥端出了房间，他升了火，重新熬粥。

曦芷睡醒后，很乖巧的将粥喝了，粥软软糯糯的，没有放糖，喝在嘴里味道寡淡。

她努力的喝完，用灵力控水将碗洗干净，放在桌子边上，抱着腿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