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僧人总算是没理解错误,她确实是让他把手伸到她眼前来。
摊开他的手心后,她直接往他手心里写字。
既然已经知道自己要当好几个月的哑巴,宁黛觉得她该是问一问这僧人的名字了。
她原本想在他手心里写“法号”两字,结果才写完一个“法”字,轮到写“号”字时,她忽然停住了,之后也没继续。
宁黛:啊啊啊,繁字法号的号字貌似笔画有点多啊,好累,不想写了。
僧人先是莫名,不过很快领会。
“女施主是问贫僧法号?”
宁黛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赞赏。
僧人收回手,双手合十一稽,低眉敛目,和缓的答:“贫僧明月。”
宁黛嘴角一动。
明月??我还星辰呢!
总觉得这个法号有点不正经啊。
行了僧礼,做了介绍后,僧人明月重新掀起眼看宁黛,目光里仍是慈悲相,倒是再开口的语气里有那么点点轻松:“女施主识字。”
宁黛动了下眼皮,懒懒得看了他眼。
她就只问了僧人的法号,然后再没别的问题了。
僧人明月在床畔立了小会儿,确定宁黛没有再想写字问温情的意思后,这才转身出去看顾煎药。
这之后,宁黛又像条咸鱼一样,躺了七八天的时间。
脖子间的疼痛感,可算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僧人明月给她用的药而慢慢淡去了。
不但脖间不再痛了,她也能坐起身来。
等她能坐起身来,这才全面的看清了这间躺了大半个月的竹屋。
竹屋是真的简陋,除了她身下躺的这张木板床外,屋内只有一张八仙桌,一面博古架,此外,再无他物了。
而且她之前的猜测的没有错,竹屋外头,还真是一片翠绿的竹林,按形式来看,似乎是这一大片竹林将整间竹屋给包围了起来,竹屋前有一条小径,直接通往竹林深处。
大约是出去的路。
至于竹林外又是哪儿,宁黛不知道,也看不见。
外面又起风了,簌簌沙沙的声音后,空气中又开始飘来药香味儿,宁黛挪到窗边,两手搭在窗沿边,微微探头往竹屋的门口望去。
竹屋门口的檐下,玉色僧服的僧人明月正蹲在小火炉前,目光专注的盯着炉上的药罐子,至于那神情,还是一副救世主似的悲天悯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