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宁便同她约好，等月子结束大家一起去灵隐寺烧

香，大公主自是为了两个孩子祈福，柳宁么…她也有孩子呀。

烧香祈福更多是寄托，柳宁真正想做的，就是出去透透气，缓解缓解压力。

新药失败了，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一转眼，梅毒的治疗便完成了一个疗程。其中病情轻的患者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皮肤上的疮疤还需要时间恢复。另外秋香、檀香和凝香三个还有些反复，尤其是秋香，贪吃不忌嘴，药效发挥得并不好。

檀香和凝香总的来说处于稳步好转中。檀香就不说了，20天的四环素疗程，不过堪堪走完一个疗程而已。再说凝香，只要病情在怀孕初期得到控制，生下来的孩子就没有大问题。就算不幸感染了梅毒，也可以用青霉素补救。

这才是柳宁一开始没有劝她放弃的根本原因。

生命诚可贵，任何人没有权利剥夺。

由于下一个疗程中途需要间隔两周，大家也对治疗有了基本的了解，便不打算继续呆在济生堂了。

除了凝香需要特殊照顾不能这么快离开之外，其余

人便都答应随沈沉香一起去开酒楼。

柳宁是不担心沈沉香没钱的，毕竟她也算风里来雨里去的高人，背后又哪里会少了靠山？

不过这靠山到底是谁呢？

这日柳宁照例给凝香打针，便旁敲侧击的问起：“凝香，你与沉香认识多久了啊？”

凝香回想了一下，才道：“约莫也有三、四年了吧。”

“你们一个在倚月楼，一个在怡红院，居然会认识也是稀奇了。”

凝香噗嗤一声笑：“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两个青楼恰好挨着，有时候接的恩客还是同一个呢。沉香心好，强势，有一次看见我被恩客欺负便站出来教训那人，自那之后我们便成了姐妹，她更是时不时接济我，要不然我也活不到今天。”

还有这么回事儿？看来沈沉香的确是个性情中人。据说她在倚月楼卖艺不卖身，潘延的事情实属逼不得已。

对沈沉香的事情知道越多，柳宁越觉得惋惜，多好

的一个妹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