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挪右闪的躲着柳宁的袭击,笑声清脆,在空荡的街道里传出好远,柳宁一下子没了脾气:“好了好了,闹不过你。”
松哥儿笑着迎上来:“秋蝉姐姐,什么事儿这么好笑?”
秋蝉一瞬间板起了脸:“松哥儿,你方才可瞧见这里有别的人吗?”
松哥儿的一侧嘴角还挂着明显的涎水,想必方才正打盹吧?闻言摸了摸脑袋,讪讪的道:“没有啊。”
柳宁见状,简直想把之前发出去的赏银都收回来。
一群神经粗大的下人啊。
殊不知,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下人。以前秋蝉、橙玉这些都是再谨慎不过的,被她养了一个月,也渐渐的变得舒懒了起来。
可有句话也说得好,性子散漫的人,说明她生活如意,没有烦心事。
而唐婉儿这里,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
先是及笄宴被柳宁抢了风头,再又是受到柳宁被赐婚的打击,紧接着被掳青楼,名声尽毁,金銮殿丢脸,自从柳宁回到侯府,她所受的委屈比之前十五年加起来还要多。
这到底是为什么?
唐婉儿哭倒在床上,从宫里回来后她的眼泪就没断过。
乔氏陪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等女儿睡了,这才前脚刚走,唐婉儿就又哭了起来。
守门的丫鬟忙追上去禀报乔氏。
而被指使去给唐婉儿买胭脂的垂柳这时候回来了,疾步走到唐婉儿的面前:“二小姐,你猜奴婢刚才看到了什么。”她神情夸张,一双眼睛仿佛要瞪出来一样。
唐婉儿哭得肝肠寸断,压根不理垂柳。
垂柳就又重复了一遍:“二小姐,奴婢有大事儿禀报。”
“哐”一声,一个枕头触不及防打在了垂柳的头上,古代的枕头不比现代是软心儿的,那可是结结实实的玉枕,打得垂柳当即惊叫一声,额上立马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