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自己在路灯下站了多久，不知道南山月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旁陪着我站了多久。

是她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愣了愣，我没说话。

南山月说：“不管是周文君也好，还是叶木荣也罢。现在可以各自自由自在，现在有相忘于江湖的机会，就各自回到各自己的生活吧。曾经，那也只是一瞬间的回眸而已。”

相忘于江湖？

不知道站了多久，冷，很冷，我这才回过神来。

南山月说：“我知道你感觉不到冷，但是真的很冷，太晚了，找酒店休息吧。”

我没说话，只是点头。

其实我也感觉到冷，真的很冷，貌似要下雪一样。

走了走，遇到一家酒店，便开房休息。

南山月没出有现，我静静地躺在床上，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

掀开窗帘往外看，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下雪了，现在仍然还有一些雪花在飘落。

我感觉到很冷，寻思着买件厚衣服加起来。所以我出了房间，下了楼。

很奇怪，大街上看不到一个人影，或许人们怕冷，都躲在自己的家里不出来。也或许是因为太早的原因，总之，若大的一个县城，竟然看不到一个人。

走了走，卖衣服的好像都约好一样，都没有开门。

转了转，有一家包子铺开着门。

因为大街上没有人，所以包子铺也很冷清，一个客人都没有。

卖包子老板坐在蒸笼前打磕睡，这么冷的天，竟然打磕睡。

我想买两个包子吃，却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我下意识地往声音的源头看去，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孩，穿着洁白羽绒服，戴着白色毛线帽，在雪地里蹦蹦跳跳。

她很开心，脸上有灿烂的笑容，在雪地里，让飘落的雪花尽情地洒在她自己身上。

她看向我。

我看到她，她是叶木荣。

叶木荣朝我招手：“陈半山，过来。”

我走了过去。

她牵着我的手，我们一起往前走，让飘落的雪花同时洒落我们身上、头发上，同时也洒在心里。

她笑得很灿烂，说：“下雪的时候手牵手，假装一起到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