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之后,南山月立即低下头去。
她的反应已经证明了一切,我苦笑起来,说:“我多么希望这是一个梦啊!”
偏偏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和梦里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我找回到属于自己的记忆,我知道我是谁。是的,这是唯一的区别。
我和梦里的我有还有一个共同的地方,那就是我没有道行,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和梦里一样。
现在我能干嘛?我不敢去想,因为我无能为力。我只能接受着一切的发生。
不经意间,我也想起自己在山上被冯晓晓打了一巴掌,想起冯晓晓对我说的话,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冯晓晓做的,就算不是她亲手所为,也是她在背后指使。
呆呆地在石床上躺了许久,心里平静了不少,这时我问:“是冯晓晓干的,对吧?”
南山月说:“算是吧,是张焕成他们灭的!”
张焕成!北茅山!易经研究院!看样子,这个仇恨是要永远延续下去。
突然,我有一个不解的地方,当下问:“我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有赵四海在,落山教还是被灭了,难不成还有什么存在能够打得过赵四海?”
南山月却是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赵四海虽然是圣,但是圣有圣的悲哀,如果没有载体,他无法降临,无法显化。”
“张焕成他们灭落山教之前,一点消息和预兆都没有,他们请了两个普通人假装来上香,然后在拜赵四海的时候用事先准备好的童子尿淋了赵四海的神像。”
“这样一来,赵四海便无法显灵,最后被攻打,落山教道场就这样被他们毁了。”
原来是这么干的,我以为只有自己才会用这种流氓手段,没想到他们也这么用。
我吞了吞口水,问:“赵胜他、他还活着吗?”
南山月顿了顿之后:“我都说了,落山都被灭了!你懂灭了的意思吗?”
这一刻,我拳头情不自禁地握起来,握得紧紧的。
仇恨从开始那一刻起,就必须以其中一方的彻底灭亡能告终。
好在我还没有死,所以,这声仇恨从开始之时就注定不会结束。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如果自己不能恢复道行这事就做罢,我如果有一天我恢复道行——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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