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是他帝王多疑心,他也必须要知道,齐疏言姐妹所言,是否和他调查结果属实。
齐疏言丝毫没察觉到西武帝的话里的深意,自顾自说了起来。
而紫珠,则在旁边做一些重要的补充。
过了许久,齐疏言说得甚至有些口干舌燥,才终于说完了。
西武帝点了点头,语气温和:“朕明白了。至于疏言你提到的,你视作父亲的神秘人,朕会派人和你一起找的,你暂时不必担心。”
“好。”齐疏言站了起来,朝着西武帝又行了一礼:“疏言多谢陛下。”
“不必如此多礼。”西武帝笑了笑:“行了,天色不早了,你们长途跋涉,今日早些休息,你们姐妹俩的寝宫朕让皇后都准备好了。”
“在华安宫,离凤仪宫和前朝都不远。”
陛下提起凤仪宫,齐疏言表示理解,因为皇后娘娘是殿下的母亲,她和皇后娘娘曾经还是很亲近的。
可提到前朝,齐疏言的眼眸一下子就瞪大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西武帝。
陛下这意思……
“怎么了?懿安侯难道是忘了,明日早朝,懿安侯也是要去的。”西武帝挑了挑眉,笑看着齐疏言:“难不成懿安侯是怕了?”
一下子就被西武帝点破了,齐疏言心虚得急忙反驳,梗着脖子:“怎么可能!臣可是懿安侯呢,怎么会怕。”
这颇为激动的语气和行为,一看就是心虚了。
紫珠倒是很理解姐姐,北境王庭再如何,也比不得天家朝廷。
能进前朝议政的人,他们的身份除了天家皇子和宗亲贵族,更多的,是通过科举文武考试,层层选拔,万里挑一的杰出人才。
这其中的底蕴,北境王庭是永远比不得的。
在北境说一不二,只手遮天的齐疏言,在天家朝廷,就真的只是一个小虾米,若说齐疏言一点都不紧张害怕,完全是骗人的。
但齐疏言的嘴,是要多硬有多硬:“臣只是觉得这些天劳途奔波,很是劳累,只是休息这一晚,可能恢复不过来。臣担心会在朝会上失态,丢了陛下和臣死去母亲的颜面。”
嗯,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