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在京城将“清君侧,拨乱反正”的名声打响,西北的那两万年就趁乱起势。

那两万人无需来京城助他,只要搅乱整个西北军便可。

如此的话,镇西王父子尚且自顾不暇,等处理好西北事端带着西北军来京城时,大局已定,他们父子要么选择为臣,要么便是以逆党处以死罪。

听着善亲王的保证承诺,初煜不由得笑了:“王爷,如今您也知晓了在下的身份,乃是东陵江氏的大公子,江家乃世代皇商,世受国恩,在东陵朝堂已有一席之地了。”

“珍宝阁不过是我江家名下产业之一,它是否能与朝堂有关系,其实并不是特别重要。”

“王爷,我与您说实话,您开的这个条件,对于珍宝阁来说,并非算得上优渥,甚至没有那百万两黄金来得实在。”

“若王爷真就想用如此条件让珍宝阁冒如此风险,在下觉得对珍宝阁而言,实在是得不偿失。”

这是想要加价。

可偏偏用着些许嘲弄和轻蔑的语气。

善亲王不仅没生气,反而绕有兴致地看了一眼初煜:“年轻人,切勿如此自大。”

“你能确定,如今你们江家在东陵还能和从前一样么?”

初煜脸色瞬变,有些难看:“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是不相信我们江氏的实力么?”

“大公子不必恼怒,本王自然是信任江家的实力的。”一瞧见初煜的神色,善亲王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年轻人啊,还是沉不住气,让他如此轻易地看出了他的虚张声势。

想和他讨价还价,还嫩了点。

“若本王没有猜错的话,自贵国昭璟长公主以谋逆罪被贵国陛下赐死后,你们江家于东陵朝堂上的日子极不好过吧?”

“江氏的诸多生意,都被贵国陛下以有结党营私之嫌给破坏了吧?江氏一族,短短半年以来,是否有江河日下,一落千丈之感?”

善亲王越说,初煜的表情就越发难看起来了。

“善王爷,您不必说了!”绿和似乎是终于听不下去了,冷着一张脸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