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洁知道消息来看周逸云了,一起来的还有张建军。
看着床上的周逸云,知道了儿子不久人世,张洁只是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命怎么这么不好。
看了两眼,张洁被张建军劝着先回家,这里后面的事都不用她操持。
一出病房张洁就大放悲声,沈慕诗拉着张洁快步走,她不想张洁哭的这么大声,不想周逸云听到。
病区里张建军问王君如怎么打算,王君如说了买好墓地的事。周逸云的后事她和沈慕诗会一起办。
“那就辛苦你们了。”
这已经不是辛苦不辛苦的事,当两个人看着监护仪上血压心跳一点点的数值变小,最后终于走了一条横向,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医生来了做了最后的检查,下了死亡通知。
周逸云的人生就此结束了,他静静的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从此没有任何痛苦。
两个女人默默的帮他换上一套平时他最喜欢的衣服。
没有送路,没有大操大办的出殡。
王君如开车带着,沈慕诗抱着周逸云的骨灰来到当初买下的墓地。
请的做白事的人,帮他们按照仪式进行了下葬。来参加告别的,还有王君如这边几个帮忙的亲戚。
那天周逸云墓前王君如放声大哭。
亲戚们劝着王君如节哀,沈慕诗一旁无声的落着泪。
回家的路上,王君如对沈慕诗说:“别憋着了,想哭你就哭吧。”
沈慕诗的眼泪有点不争气,却依然无声。
王君如惋惜的说道:“你啊,什么时候不憋着就好了。要不要我刺激刺激你?你看你跟云子这么久,连证都没拿。到最后怎么样,哭都不能放声哭。我敢哭,你敢吗?!”
沈慕诗知道王君如故意,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已经像是多年的好久,她收起眼泪:“我哭什么,既然没拿证,丧偶的也不是我。”
王君如笑了:“咱两也就是私下敢这么说,云子运气不错就是命短,他是把我们两个脾气秉性都摸透了,人太聪明,可惜了......姑姑,以后每年来看云子我们两个一起来吧。”
“好!”
“你知道我答应云子什么事了吗?”
“和我有关?!”
“是啊,你和云子在一起差不多七年了吧,他生病了四年多,你一直照顾他的生活,女人事业上最好的年纪。现在我们都四十多了,不论找工作还是再嫁人都很难找。我希望你以后有个好的归宿,我们两个不一样,我还有牛牛,至少你得有个依靠。”
“这事以后再说,顺气自然吧。”沈慕诗说的有些没力气。
“嗯,我还答应云子,以后每个月给你两千生活费,你们两个已经没积蓄了。至少你得有收入来源。”
“我有来源。”
“我知道,你帮别人操作拿点收益的提出对吧。云子说,他病的时间得罪里很多人,对你影响很大.”
沈慕诗摇摇头:“这个他想多了,本来这种私下的操作也不受保护,我觉得云子给我最大的财富是让我安心的学习了这么多年,真有能力还是要给自己赚钱。所以,能不能谈到客户,我根本没多想。”
“呵呵,我就说他了解你,所以最后他才会毫不犹豫买买买。其实,他也对得起我和牛牛,没拖累我们。但是,小诗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我跟云子的感情就好像亲人,有时候听牛牛说你们,就好像在说我的哥哥和我的嫂子。但是你也知道云子净身出户的事,他到最后已经给自己算好了。所以,我觉得,你做了很多本应该我做的事,我也得做些云子没做到的事。”
“有些事,你没办法做到啊,你还有牛牛。”
“牛牛是我们的,至少在你有自己的孩子之前,牛牛是我们的。”
沈慕诗听之动容,却不想再流泪,她沉默着。
“两千不多,就当过度吧,至少对我来说没压力,要是哪天我觉得有压力了,也就不给你了。还有一件事,我已经准备了一个账户,能不能赚到钱就是你的事了。你跟外面怎么做,咱们就怎么合作。”
这么多年的接触,沈慕诗知道这已经是王君如的最大的能力,虽然她经济上比较富裕,但是也只能算个小中产,一个带着孩子还要照顾神神叨叨马凤英。
沈慕诗花了两天的时间把周逸云的东西都整理了出来,除了那套周逸云说好留给自己作纪念的邮币,其他的都让王君如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