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父的心结,不在乎房子最终是谁的,沈父是怕沈慕诗和沈英豪之间出现自己兄弟之间的矛盾。奶奶眼睛亮了,心也是亮的。所有的事她都安排的好好的,但是最终也没想到,自己差点回不去自己的家。
沈父怕了,虽然他相信自己的儿女不会这么做。但是他还是想把话说清楚,说明白。
沈慕诗蹲在床边再次调试好了床:“放心吧,我就这么一个弟弟。”
起身想将沈父抱上床,沈父身下一片湿迹。
沈母从外面拿着东西走进来,见状埋怨道:“怎么又尿了不吱声。”
沈父只是苦笑指着沈慕诗:“哪有让闺女弄的,我有儿子。”
那天,沈慕诗帮沈母收拾了点东西,就匆匆离开了,家里还有一个周逸云让她放心不下,而且她知道,自己在那多呆没什么意义。
入冬之前,周逸云的复查又发现了问题,出现了肝损伤,肺部的结节也比以前大了一些,住院治疗了一段时间,人是消肿了一些,但是肌酐又偏高。
周逸云知道,自己已经糟透了。如果要治疗肝脏的同时要保肾,同时还要防止癌症的复发,需要长期的住院反复的治疗。
王君如建议周逸云看中医,并且找到一个很知名的中医大夫。
等挂号就的排上两三个月,而且据说这个大夫的用药特别好。
周逸云不想看,他知道自己的病最后的结果。
沈慕诗接来周牛牛,看到儿子,周逸云动心了。
高家也来了事情,老房子拆迁了。本来是件好事,但是原来的房子面积很小补偿款根本不够原地换房子。
张洁不想换的太偏远,高原的儿女根本不管不问。
股市一塌糊涂,几乎没有操作的机会,周逸云决定卖了房子,给张洁添了一些,这样新买的房子名正言顺的写了张洁的名字。
张洁安心了,也高兴了。
对于这些安排,沈慕诗没有意见,周逸云正式搬过来和沈慕诗住,剩下的钱他觉得可以安心的治病。
开始一段时间,中西医结合见了一些效果,人的精气神也恢复了许多。虽然花了不少钱,但是如果能见效也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又到腊月,大雪纷飞。
周伯涛去世一周年的日子,第一年存放骨灰只有一年的年限。
要去换存放证以及从新换排位,早上起来周逸云就觉得浑身痛。
沈慕诗叫了辆车,自己去办理这些事。
周逸云看着窗外厚厚的积雪,心里有几分怅然。一年看病花了十几万,如果需要手术那就不是十几二十万可以解决问题,关键是成功率。
王君如打来电话,了解了一下他的情况,听说沈慕诗自己去办周伯涛的骨灰的事,便埋怨着怎么不给自己打电话开车送她去呢。
“你在家照顾好牛子就行了。”周逸云说的是心里话,现在能让他坚持下去的,多半是因为越来越懂事的周牛牛。
“你那如果缺钱了就说一声,卖房子卖地是不可能,而且大额的钱都在我妈那管着,但是我还是能帮上你的。”王君如电话里嘱咐着。
“你妈知道你脾气,我的病你妈也知道吧。”
“应该是知道一些了。”
“那就是了,她啊,就怕你把钱浪费在我身上。”周逸云说着自己也呵呵笑了笑。
“浪费不浪费都不重要,你坚持治疗,至少你看沈慕诗对你也很好,这么多年,总不能坑了人家。”
周逸云笑道:“你们两个都是怪人,人家情敌都打成一锅粥,你们倒是有些惺惺相惜。”
王君如不饶人的说道:“你才是最怪,而且最精明的是你,你是不是把我们脾气都摸透了,吃定我们了?”
周逸云苦笑了一下:“谁这么有病,牺牲自己吃定别人的。我也是没办法,而且沈慕诗说的也对,你的脾气姥姥的脾气都太好,孩子越来越大了,等青春期万一叛逆了逆反了,有个让孩子回的地方,别跟我一样就行。”
王君如低头沉默半晌,她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就比如上了小学的周牛牛最怕的人就是自己。
有时候自己的脾气真收不住,按说已经是衣食无忧,吃着房租,赚着存款理财,比大多数上班族要好的多,但是心里还是觉得憋屈。
婚姻,不是不幸,却也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