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婶,他们两口子又打架了?”说着话从自行车车把上拿下绕在上面装着工具的包。
“哪啊,跟你家闹呢?!快看看去!”
孟福生心里一惊,顾不上锁车急忙拎着包,嘴里说着借过让让,分开堵在门口的人朝院子中快步走去。
院子里中央自来水池旁边,周伯涛背对着院门坐在马扎上,旁边一个小矮桌上摆着半瓶酒一个酒杯,桌上还放着花生米,以及几个没啃过的鸡爪子和一小撮啃过的碎骨。只见他吧嗒一口酒几口酒菜,朝着老孟家的门口举着鸡爪骨大声骂道:“别以为你们家有几个钱,想干什么干什么,明天我就举报去,你这叫违章,违章建筑!欺负人行,欺负到我家就不行!”
孟福生走到他身后,运了一会气,接着把工具包放在水槽水泥台上,拍了拍周伯涛的肩膀:“孟啊,跟哥说说,谁欺负你家了。”
周伯涛回头满嘴酒气:“谁,谁?你,你们一家子。”
孟福生挠挠额头,转身从墙边放着的两个小板凳那拿过来一个,放着周伯涛对面坐下:“说说,我们一家怎么欺负你了,咱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话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没有平时的笑容,他端坐着直视着周伯涛,心里知道他在无理取闹。
“少拿话甜和我,你看看你二楼都盖哪了,你家那围墙明明都骑到我家房顶了。我媳妇晾衣服是不是得从你家过?翻来翻去摔着怎么办,你赔的起吗?”
身后的门开了,刘阳从屋里走出,手里端着凉的温度刚好的茶缸子:“别跟他说,回家吧!”
“你进屋吧别管了,帮我把包拿屋去。”看着刘阳进了屋,老孟接过茶缸子,把里面的茶水泼进水槽从周伯涛的酒瓶里倒了一些,然后举起杯:“既然兄弟开口了,那我明天就叫人把围墙挪进来些,我家的衣服以后不晾你家房顶,你说的对!确实不安全,也别叫弟妹翻上翻下的。”说完喝了一口。
“心虚了吧,你是不是心虚了,这不叫完,顶子得给重铺,有一点漏水我跟你家门完。还有,你家这违建得拆,挡了我家阳光了。”
孟福生看了看周伯涛家的门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