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几只山鸡最先惊叫的方向恰好在队伍靠后的位置。
离四皇子的车撵所在的位置很近。
这次别说是那些宫女太监了,就是墨六的手一颤,雪亮的宝剑便冲出了剑鞘。
莫问斜了他一眼,好笑地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胆小了?”
几只山鸡便叫你乱了分寸。
平静的语气中透着几分不满和责备。
墨六慌忙还剑入鞘,颔首行礼,语气认真地说道:“是属下失态了。”
莫问一派闲适地捏起一枚杏仁儿,放在阳光下端详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有能说得清楚呢、”
“是,属下明白了。”墨六眼睛转了转,便明白了莫问话里的意思。
什么呀?
小柱子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表示自己一句都没有听懂。
可没有人给他解释。
莫问是主子,自然不会有那个闲心去搭理他一个奴才。
墨六那就是一个锯了嘴的葫芦,除了殿下,别人他谁都不肯理
小柱子认清这个事实后,便缩在角落里,继续当他的鹌鹑去了。
他在宫里这么多年,虽然一直顺风顺水的,可宫里的生存法则,他可是门儿清的。
那就是,你若是想要在宫里活得长久一些。
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能说。
不该你听的话,绝对不去听。
不该你问的事儿,绝对不要问。
就如现在一般,虽然心里急得跟猫抓似的,可他强忍着,一个字都不肯问出来。
尽管外面的山林中还是不平静,可墨六却不如先前那般紧张了。
他将剑抱在怀里,靠在车壁上,身子随着车壁的摇晃,不住地摆动着。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闲适会传染,小柱子也觉得心里不那么害怕了。
走过磨盘山后,虽然四处还无人烟,可远远地已经可以滨州府的城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