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和王家不是一条心的,不是被杀,就是被挤出了朝堂,无一例外。
就像季钧,前内阁大学士,非常死心眼儿,只对皇上一个人忠心。
几次拉拢不成,王家便干净利落地将人送进了天牢。
皇上眼看着这个三元及第,才高八斗的人到头来如此凄惨收场。
心中十分不忍,却也无能为力。
那段时间,皇上天天去皇后的坤宁宫。那坤宁宫的宫门都几乎被皇上给踩烂了。
金银珠宝、山珍海味、绸缎布匹如流水一般涌进了皇后的坤宁宫之中。
看得后宫里的妃嫔们一阵眼热,都恨不得鼓动家里人跟皇上作对。
王家人见皇上如此示弱,也很大方地做出了让步。
允许季老先生告老还乡。
至于他的儿子季韫,皇上很“识趣”,非常自觉地将人远远地打发到岭南的苦寒之地。
皇上的退让,大大地取悦了王家。同时,做起事来,更加肆无忌惮了。
对于那些不听话的官员,那是说打压便打压。
弄得整个朝堂上,乌烟瘴气,就差坐在那把龙椅上了。
奇怪的是,他们对揽月宫的小动作,不似先前那样频繁了。
母子二人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王家就此弃恶从善了。
那原因只有一个,王家察觉出这揽月宫里不过是个西贝货,不屑与之计较。
“娘!”莫问轻声安慰道,“皇上表面上看起来,身体孱弱,软弱无能,被王家处处掣肘。
实际上,他是一个胸中有沟壑之人。他既然敢将四皇子放在民间,必然会有万全之策,护他周全的。”
所以说,四皇子的安危,我们无需担心的。
苏嬷嬷没有好气地斜了他一眼。
我担心的是你!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娘,你放心吧,儿子定会保护好自己的。”莫问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苏嬷嬷皱起的眉头不但没有松开,反倒是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