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听出了姚建鸿的潜台词，言外之意就是：谈判这件事情我压根就没有想过，并且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谈一谈，缓和一下也是可以的，但要你过来谈，这样我也许会抽空和你谈谈。

姚建鸿这话还暗中带有一丝威胁的味道，既然蔚蓝海岸不把沟通和解列入第一优先级考虑的范畴，那么等同于间接说明真正的第一优先级选项是为最坏的打算做准备了。

紫星光刻机、lifi技术、dna存储技术都是相应的体现形式。

差不多在同一时间，另一个老外在蓝星科技总部和张博文见面，谈的事情基本上一样，而老张的回应也几乎和姚建鸿一模一样：面谈磋商是你求着谈的，也可以，地点在蓝星科技总部，而不是什么北美西雅图。

在与sia派来的联络人见面之前，张博文、姚建鸿等人早已经统一了口径。

……

这边入夜，西半球也进入了白昼。

“原定计划破产的概率高达90，对方明显有警觉，谨慎万分。”

sia总部，约翰·诺坲尔对着坐在他面前的cia特工简单的说了一下远在大洋彼岸刚刚传回来的消息，约翰老头接着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的，除非他傻了。”

这话等于约翰自己承认了自家耍流氓的做派，也确实如此。

阿尔斯通就是被非经济手段给搞死的，现在尸体都还没有凉透呢，要是罗晟真的会答应跑到西雅图来浪，就不可能取得今天的成就了。

这一点，老美这边的人倒是清醒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这名cia特工也不废话了，直接起身道了一句便离开了。

约翰·诺坲尔并没有说什么，cia是情报机构系统部门，sia是半导体行业协会，前者是专门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的机构，后者是国际性行业组织，不能完全一点脸都不要，两个机构本质上就有区别，更不可能是隶属关系，只是为了共同的目标合作而已。

耍流氓固然很好解决问题，可人家不来，就不给你耍流氓的机会，这就没辙了。

罗晟最近一次现身北美已经是多年前的那次企业间圆桌会议了，借此搞了一个听证会，那一次就想对他下手，可计划破产了，后来cia调查之后发现对方其实已经有所警觉而导致计划破产。

自那以后，罗晟便再也没有踏足北美这片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