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菡道:“我们两个弱女子,能耍什么花招?我就不说了,白虎将军和玄武侯何去何从,可不是只干系郡主一人性命。而是干系着张郑两家好多人性命。所以这事不是我二人能决定的。我们只能等白虎将军和侯爷与你家主子交涉结果了。”
那人听后赞道:“姑娘所言极是。如此,在下定不为难二位。眼下情势所迫,得罪之处还请二位多多包涵。日后白某自会向二位请罪。”
周菡细声长叹道:“这也没法子。”
于是和秦淼拾了馒头啃。那人又递给她们一壶凉水,喝了冰得牙根发酸,也只好挺住。
周菡一边吃。一边问“白大哥”其他问题。
姓白的汉子嘴上说得客气,并不有问必答,言语很少,绝不多话,因此她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说话间,外面天色渐明,窗户上透入微光,她便看清那人是个中等身材的汉子,一身青色短装,倒像个护院,。
虽然肚子很饿,可是啃了一个冷硬的馒头,周菡就啃不下去了。秦淼却把两个馒头都啃光了,据她说,她还是昨天出嫁前在娘家吃了点儿东西。
一时吃毕,秦淼就期期艾艾地对那人道:“白大哥,我们……想……”
姓白的汉子不等她说完,就起身走了出去。
这屋子后面没有门,窗户和门都朝前开,他只要守在院子里,就不怕她们逃走。
好一会,他才转身进堂屋,敲了敲房间门框,问道:“两位姑娘,在下可以进来了吗?”
周菡道:“进来吧!”
于是白姓汉子进来,打量二人一番,只秦淼在用手拢头发,别无异色。他便不吱声,自顾拿出一包药,打开倒入一只小些的皮囊中,晃了晃,先走到周菡面前,道:“得罪了。”
周菡和秦淼面面相觑:还要弄晕她们?
周菡苦着脸道:“白大哥,能不能不喝这个?”
白姓汉子面无表情地说道:“抱歉!在下身负重任,无暇顾忌太多,还请二位多多包涵,日后白某定会向二位请罪!”
又是那套冠冕堂皇的话!
周菡撇撇嘴,无奈地接过皮囊举到嘴边,却又停下来,不知想些什么。
白姓汉子之前听她说话言语不俗,本就对她留心,眼下见她这样,便十分警惕,紧紧盯着她催促道:“姑娘别让白某费心才好。”
周菡嘀咕道:“知道了。我喝就是了。”
再次将皮囊口对准嘴巴——
白姓汉子正低头盯着她,忽然颈部左侧刺疼,跟着右膝弯一麻,不由自主地一头栽倒。
他到底身手高强,倒地后伸手往后一捞。抓住秦淼纤腰,猛一用劲捏紧。
秦淼大痛,却咬牙忍住。
周菡立即丢下皮囊扑了过来,双手抱紧白姓汉子胳膊,下死力咬在他手腕上。由于太用力,未免显得面目狰狞。
于是秦淼腾出精力。用手中尖细竹签连续猛扎他颈部要穴,顿时就瘫软萎顿下来。
可怜白姓汉子英雄一世,不防备之下,被两个女子制住。
这当儿,他发现两女突然活了过来。再不似先前那样,一个文质彬彬,好像女书生。一个可怜巴巴,好像思念情郎的怨女。
周菡一手揪住他头发,一手摁住扶稳他脑袋;秦淼骑在他身上,手上的竹签飞快起落,头上、脸上、颈部,一下下,顿时把他扎成了筛子。
就算是竹签,他也承受不起。因为秦淼可不是乱扎的,遂眼一翻,晕死过去。
周菡却还怕他使诈。毕竟这是个生猛的大男人,于是捡起那皮囊,把囊口对准他嘴巴。捏住他下巴,一面喊秦淼帮忙,将一皮囊不知什么药水死命硬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