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更小心一点我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你已经足够谨慎,你这么做也完全正确,如果能撇开感情,挨做是别人,我甚至还会称赞他做的对,但因为是你,所以这完全不可能。”
费斯顿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别让自己受伤,你的身体早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也属于我。”似乎是在叹息般沉重,又像恶狼狼的警告。
这是请求,也是威胁,费斯顿也会说出这种话,就在格雷格惊叹的时候,风展诺笑了,“不是时候,不过我现在真想吻你。”
费斯顿桃眉,收紧在他脑后的手,沉沉笑了笑,“那还等什么。”
当然不用等了,沾着血腥的手贴上某个FBI的脸,风展诺咬着费斯顿的薄唇,呼吸里的血腥味刺激他的欲、望,不管是残留的杀意,还是翻涌的爱意,都浓烈的让人不舍得放开。
早就习惯火药和铁锈的气息,甚至开始沉溺,费斯顿深深的攫取这个吻,格雷格作为观众,好奇的观望,眸底闪动着别样的光芒。
好个费斯顿,以前还以为他进过部队,是典型的军官作风,对谁都不假辞色,没想到也有今天,就在这里,在满是尸体的地方,站在这么狼藉的环境里也能和另一个男人的吻的火如...早就见识过这两个人的感情,不过这次格雷格还是又再次感叹了一番,当然,他是不会把心里想的话说出口的。
不用等他咳嗽捉醒,费斯顿和风展诺分开了,腰上的对讲机不断呼叫着,外面的人只听见枪声,摄像头早就被打烂,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乔纳森他们都非常着急。
“头儿?头儿?!伊恩?伊恩在吗?能听见吗?来个人回个话!”乔纳森拿着对讲机,喉咙都喊哑了,“再过三分钟,没人出来我们就冲进去了!”
就在博物馆外,狙击手在远处架好了角度,只等命令,门口的突击小组严阵以待,手持防爆盾和机枪,里面的枪声和之后的安静,终于让他们等不下去了。
“把人撤走,已经不需要了,我们这就出来。”一直没人回应的对讲机里终于出现费斯顿的回答,乔纳森周围的人一阵欢呼,“老大,你们都没事吧?!”
“让医疗小组做好准备。”关掉对讲机,费斯顿可以预见外面的混乱状况,“出去之后马上做栓查。”他对风展诺说。
尽管早就习惯受伤,但幽灵杀手绝对不是个喜欢自虐的人,“当然了,我也不想有什么后遗症。
如果需要,他可以毫不犹豫的选择报废他的一条手臂,而在可能的情况下,他也会尽最大努力保全自已的身体,这种态度就像对待一些零件,有人早就习惯了随时可能失去。
所以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显得那么从容,那么满不在乎。
费斯顿忽然意识到,一直以来他心痛于风展诺的失去,和长久以来为特殊职业而付出的代价,但风展诺本身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失去有什么价值。
所以他从不觉得伤痛,因为在他眼里,这不过是完成任务必须付出的一点小代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