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证据,但你说的没错,让他们知道的话会找我麻烦。”费斯顿熟知CIA的办事程序,当然也考虑到这点,他问空姐要了杯牛奶,“你的。”
风展诺唱了几口,摸着下巴,他想念烈酒,“虽然这东西我不讨厌,但是——”
“没什么但是。”费斯顿摆明了不会改变主意,“你也知道这对你身休有好处,至少比唱酒好得多,你以前挺喜欢的。”
“我没说不喜欢,对身休有好处的东西我一向不会拒绝。”健康的休魄是杀手的本钱,尽管决定了洗手不干,但习惯还是保持着,若有所思的阖着眼,他把牛奶唱完了。
“英国方面那个埃特德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听他问起这件事,费斯顿这才告诉他,“从他那里听来的,对方那位大人物听说女儿早就死了,接下来把所有希望都放在这个外孙身上,本来是想亲自过来接心 ..”
“没想到有事耽误了,所以没有按时来接。”风展诺交叠着腿,冷笑了一声,“玫治家。”
“差不多就是这样。”但费斯顿的话还没说完,他往后放侧座位,闭上眼睛休息,“听说我们把孩子交给了父亲,现在说不定就在密谋什么。”
“那是格兰的事,不是我的了。”现在这句话说来特别轻快,因为这是事实。
从侧面看过去,费斯顿的侧脸就像大理石,风展诺看过他许多表情,情热的时候,冷静的时候,当然也包括睡着的时候,回想一起经历过的种种,他忽然想说点什么。
“以后就住在芝加哥吧,我看那里不错。”第一次见到费斯顿的地方,还有那栋高楼。
“你说什么?”费斯顿倏地睁开眼,转头看他,风展诺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想你习惯在芝加哥。”
就算他已经打定主意,说出口的时候还是要装成若无其事,费斯顿看着他笑了,握了握风展诺的手,“很快就到家了。”
原来杀手也是可以有家的。
格兰和尼尔非就坐在他们后面一排,听见前面的对话,再看看自己身边低头沉默的尼尔非,格兰轻轻叹了口气,他的年纪比风展诺大一些,这一声叹息像是吐出了这些年在监狱里积累的污秽,他摸了摸尼尔非的头。
尼尔非抬头看了他一眼,1卜手在下面慢慢捉住了他的衣角,格兰曾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这一刻也不禁心潮澎湃,鼻子有点泛酸。
飞机落地,乔纳森早就得到消息,怕人多眼杂,所以只有他一个来接费斯顿,“头儿,欢迎回来。”他迎上去。
风展诺穿着休闲的运动装,拉低帽子,天气快回暖了,不少年轻人都穿着连帽衫,他看起来就像其中之一,费斯顿不用掩饰什么,格兰带着尼尔非,在他们稍远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