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就不会躺在这里,满身是血,身受重伤。
费斯顿在就预见过的场景,终于还是出现了,无论他是否愿意。
在布满血腥味的医务室里,老狗垂着手沉默的站在一旁,这里的情况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的,他正准备上前劝说,希望能想个办法解决眼前这幅局面,费斯顿忽然站起来。
他的眼睛还有些发红,是因为怒火、焦急,还是悲痛,很难分辨,“再这样下去他会死,我不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听见吗,我不容许!”
发红的眼睛看着老狗,那语气,仿佛所有事情都应该按照他的命令进行。
老狗不想和一个疯子计较,“他的生死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要看上帝的意思了……”他瞥了一眼病床,“不过,他的体温一直在降低。”
他话里的意思是说,如果再这样下去,病人撑不了多久。
“他不会死的!绝对不会!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已经完全不去考虑这是在什么地方,也不考虑周围还有CIA的尸体应该处理,费斯顿拨打了急救电话。
“现在打电话也来不及了,他坚持不了那么久的。”虽然不想这么说,但老狗还是说出实情。
枪口霎时瞄准了他,“闭嘴。”
费斯顿此刻的语调比刚才的怒吼还要叫人觉得害怕,就像火山爆发之前的死寂,也令人联想到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满是鲜血的手拿着枪,血水从枪把上滴在地上。
“他会坚持下来的,他一定会。”
难以直视这双眼睛,老狗什么都不说了。
费斯顿转身踢开其他房间的门,医务室里面摆着各种最基本的仪器,还有放置药品的柜子,他发狂般打坏所有的锁,“他需要输血!血浆在哪里?!”
血浆,老狗想起来,“前几天保威受重伤,储备的o型血都被他用完了!”
费斯顿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但还是没想到情况会遭到这种程度,门锁被打坏的拒子就像被他洗劫过,里面的药品散落一地,但冷藏柜里连一袋血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