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走进客厅的这段路上,两人低声的交谈没有被人听见内容,但私语的样子还是很明显的,表面上其他人各自谈笑着,但暗地里都十分关注这两个人的动静,自然没有错过这一幕,纷纷交换眼己只有这里的当家人没有任何明显的表情,克里斯托弗·凯达坐进那张单人沙发,在大家都坐下之后,他直接了当的开口,“如果我不说要见你这位‘朋友’,你还不会回来是不是,费斯顿?”
没有明显的苛责成分,但这也不是父亲欢迎儿子回来的时候会说的话,费斯顿似乎不觉得意外,也许他早就习惯了,平淡的笑了笑,“如果要我回来只是为了讨论首席执行官人选的问题,我不认为我有回来的必要。”
坐在他父亲的对面,费斯顿手里拿着佣人端上来的威士忌,“我是FBI,我喜欢查案,对从商没有兴趣。”
简洁明了,一如在办案时候的明确和果断,壁炉里的火光映照在费斯顿的脸上,侧脸的轮廓和老凯达非常相似。
“你喜欢的是挑战,商场上的竞争还不足以引起你的兴趣,是吗?”克里斯托弗·凯达在桌上轻轻敲着他的烟斗,很快有人上来填充烟丝,他慢慢抽了口烟。
“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结婚也不是我的兴趣。”说这句话的时候费斯顿往身旁看了看,风展诺安然的坐在那里,就像一位被请来的客人。
他确实是,只不过身份有点微妙,年老的凯达留意到费斯顿的目光,“你说的很直接,很好,那我们都可以直接点。”他微微探出身,拿着烟斗指了指风展诺,“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他你才不愿意和女人结婚,而据我现在看到的,他是个男人,和你一样。“这句话随着他吐出的烟困一起扩散,在空气中渲染出一层不同寻常的气氛,老凯达问的非常直接,直接到谁都没有预料到。
所有的视线齐刷刷的看向一个人,费斯顿坦然的承认,“我对女人毫无感觉。”
在一阵哗然中他接着说,“政治婚姻不适合我,要我和一个女人结婚就等于欺骗,我既不会爱她,也不会让她得到幸福,这种结合毫无意义。”
哗然声更明显,“那你是为了他才拒绝的吗,我知道摩纳哥发生的那些事,,你是为了他才那么做的吗?”在交头接耳的议论中,老凯达的质问穿透了所有杂音。
这简直像一场审判,他直接略过了摩纳哥的细节,关于贝利维亚的种种,直指问题的关键。
风展诺欣赏了一会儿在他对面的几个人的表情,因为关于自已,他刚要开口,手臂被费斯顿按住。
他对他摇头,随后转向老凯达,“我应该告诉你是为了他,但事实上这和他无关,无论有没有这个人存在,我不会被人摆布去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你觉得呢,父亲,你认为我会那么做?”
风展诺知道答案是否定的,与其看做费斯顿是为了让他免受指责而这么回答,不如说他是讲出了事实,假如不是他所真心喜爱,任何人无法勉强做他不愿意的事。
就如当初他们的邂逅,假如不是无法抵抗心底的悸动,费斯顿绝不会自找麻烦去招惹一个像他这样的罪犯。
这是一场父子间的对话,费斯顿灰色的眸子里跳动着火光,老凯达抽着烟斗,一口接一口,冷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你对男人有兴趣。”
“只有她知道,我想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费斯顿口中的她是指的谁,老凯达马上就明白了,拿着烟斗的手颤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