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格说的。”墓碑上有费斯顿母亲的名宇,杰西卡·凯达,风展诺对这个名字不算陌生,费斯顿曾经提起过一次,在最初他们认识的时候。
“你没有告诉我你母亲的忌日就是今天,当然也是因为我从没问过,因为我没想过这肿事……亲人之类的,你知道我没有所谓的母亲。”
“我知道。”可能这就是费斯顿的悼念方式,他回答了之后就不再开口,风展诺也只能在一旁陪他沉默,在沉默中雨下的大起来,把他们都淋湿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费斯顿忽然说,“她是在我面前死的,而我对她的死亡无能为力。”
“所以你保持沉默。”他忽然能够理解了,费斯顿此刻的心情。
“我每年会来这里一次,到了这里我总是会想一些事,很多事你都能在这里看的透彻,死亡令人学会思考,也包括我们之间……有时候我很想就这么放手让你走,知道吗,因为要留下你比得到你更难。”
费斯顿最后的那句话就像掉下的雨点,有些微微的冷意。
“那你为什么不放?要我做一个普通人太难了,我离普通人太遥远,你是最清楚这点的人”
风展诺没想到费斯顿会承认他曾想过要放弃,因为他表现的总是那么坚定。
“因为我讨厌输。”坦然的说着,而水顺着潮湿的黑发滴落,费斯顿的手冰冷,他握起风展诺的手,“放弃就等于认输,你听过这句话,Veni,Vidi,Vici……”
“我来,我见,我征服,你真以为自己是凯撒?”对坦言自己心迹的费斯顿,风展诺虽然在取笑他,却为他的话不自觉的皱起了眉。
“听着,我知道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你一定很难过,但我没工夫在这里陪你淋雨,你如果觉得累了大可以对我说,你是不是要放弃?做不成爱人敌人也许不错。”
“不可能。”费斯顿忽然用力一带,风展诺被他抱紧到胸前。
费斯顿用力肆虐他的嘴唇,在冰冷的雨滴下费斯顿的嘴唇滚烫,他在他耳边说,“不可能,还没到终点,谁也别想下车。我和你,现在我们在一辆车上,但一直都是我在推着我们前进,接下来轮到你了,你必须尽力,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是,我知道,你试图了解我,也想让我了解你的过去,但我什么都没做,这不是一段正常关系里该发生的事,但我们之间在别人眼里本来就不太正常。”风展诺现在不想和他争论,抚摸着费斯顿脑后的头发。
“你现在心情很差,我可以理解,我保证我以后我好好去了解你,我保证。”说完,他的声音也微微发冷,“但坦白说发现你不告诉我一声就一个让你到这里,我的心情也很差。”
费斯顿抬起他的脸,“你不是什么都没做,你因为我们的关系没再接过杀人委托,你也付出了很多,但你永远都不敢让自己稳定下来,安定的待在一个地方太久,因为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