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医院的病房,夜晚的急诊室没白天那么忙碌,病房里很安静,被他用枪指着的方向是窗窜,晚风吹拂,窗窜外面有个黑影,这绝不是他的错觉。
窗外的黑影动了动,“你没打麻药?”对方似乎对他还能举枪感到意外。
“小姐,探病时间已经过了。”对方是个女人,风展诺的语气也随之和缓,但一点都没有因此而大意,枪口纹丝不动。
“叫我朱迪。”从窗口翻进病房,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女人动作利落不输男人,“你就是幽灵?”
“你可以叫我伊恩。”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笑了笑,笑容没有因为受伤而受到影响,恐怕多数女人都会被这种笑容迷感,朱迪上上下下的打量他,“我想捉醒你放下枪,如果你聪明的话你就该知道,我的人不久前帮过你。”
“那些佣兵?他们帮的是费斯顿,不是我,你帮的也是他,不是我,但如果,你想我对你更礼貌些,也许你可以说明来意。”捉出一个建议,从幽灵的脸上看不出他接下来的行动过会是善意还是恶意。
“费斯顿的眼光真特别。”不明不白的说了句,朱迪的这句话产生了效果,风展诺放下枪,“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
他挑动眉毛的时候显出一股对什么都不在乎的神采,兴味的等待她的解释,朱迪不负所望的抱了把椅子坐下,“他有求于我,如果不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帮他,你说是不是?”
“他是怎么说的?”他不否认自己的好奇。
“让我想想……”黑色紧身衣将朱迪的手指衬托的很纤细,她托着下巴,“‘我的朋友遇上点麻烦,需要帮助,但不能找警方,我要你在最短时间内过来,酬金随你开’,差不多就是这样。”
她学着费斯顿的语气,风展诺几乎能描绘出费斯顿说这些话的样子,“不错,他总是用命令式的,好像别人都是他的部下,而他自己可能还没察觉。”
“你说的对!这点很让人不爽,所以我当然要刁难他一下,我就问他,这个人是谁,我没理由为一个陌生人随便出动,要知道我也要和我的老大交代。”国际佣兵组织,上下阶层分的很请清楚,朱迪讲述着当时的过程,爽朗的笑容,深黑色的卷发,她有些西班牙口音。
“你知道他怎么回答?”交叠双腿,朱迪撑在床沿凑近病床,混合着野性和刚硬的脸孔,有种与众不同的美感,“他说‘他很重要,他是我爱的人——’。”他很重要,他是我爱的人。
朱迪之后又说了什么,他没有仔细去听,费斯顿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能相信吗,他竟然这么回答我?”朱迪靠的很近,他几乎能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这香味却远不如她转述的话更让他有感觉。
看到他神情的变化,朱迪的笑容逐渐扩大,目光忽然一闪,扑身将风展诺手里的枪夺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