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少年,大约十五六岁,黄皮肤,黑眼睛,胸口还带了一个观音玉像。
嗯,应该是华裔或者来花旗国高中留学的华夏人,没跑了。
“冒壳子,干啥呢,啷个整得全身冒血哦。上车上车,老子送你克医院。”
这少年张口就是一连串西南方言,让周万青有了一种回到了家乡的感觉。
“老子运气戳噻,出事了得嘛。”
周万青也没有客气,直接上车,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爽啊。”
座位的柔软让周万青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当然,最主要还是遇到了老乡。
说实话,在花旗国遇到家乡话这么正宗的老乡,周万青还是第一次。
就连自家老舅曾主任,现在说华夏话都是标准的普通话。
毕竟牛斯顿小学里的华裔教师并不止周万青一个,曾主任和人家交流培养感情的时候,操一口家乡话,人家未必能够听懂啊。
“冒壳子,莫事嘛,莫黑老子哈。”
少年见周万青上车就瘫软在座位上,倒是吓了一跳,还以为周万青出事了,或者上来个碰瓷的。
人家是在车外碰,他是在上车后碰,技术更加高端啊。
“莫得事,就是有点累了。”
周万青挥了挥手,依旧瘫软在座位上。
这少年倒是心好,递给周万青一瓶矿泉水,一块毛巾,方才开车上路。
周万青也好好将脸抹了一把。
没法,这样子回到镇上,碰上警员,恐怕就要被请到警署里去喝茶了。
再联络上巴士车失踪的事情,那就更麻烦了。
抹了把脸,被冰冷的矿泉水一刺激,周万青感觉头脑都清醒了很多。
“冒壳子,你这到底啷个回事哦?”
何斌斌对周万青的经历很是好奇,他怎么都猜不出对方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是被人打了?还是怎么回事?
看上去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