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失误,不应该同意将它运进京的。还好有你...”沈从良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是看着首长的。我知道,他这是在主动承担责任。
“与你无关,这件事是有关部门协商之后一起决定的。”首长对他摆摆手道。
“很多事情,我已经心有余力不足了!”沈从良将眼神看向我,然后用左手轻轻拍拍我的手背道。我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掌,然后转身将床头的那瓶葡萄糖液起开,用棉签沾了帮沈从良润着嘴唇。他的额头上布满了虚汗,我知道他很疼。
“首长,我有个请求!”呡了呡嘴唇上的葡萄糖液,沈从良咽了口唾沫后对首长道。
“你说!”首长走到他的身前,俯身看着他。
“天组的事情,今后我想托付给小凡同志负责。我老了,想偷个懒,回家歇歇。”沈从良低声将请求说了出来。
“你小子,别急着拒绝。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得很。好歹,咱们也共事两年多了。你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你在天组,我才心安。也只有你领导他们,他们才能服气,天组的工作才不会停滞不前。”沈从良又缓缓咽了一口唾沫,抬手握住了我的手说道。
“这个请求,我同意!还有,从良同志,将家里人都接来吧。就在这里安家,小凡同志能力没问题,但是欠缺统领整个天组的经验。你养好伤,好好帮他几年。等他完全上了道,才是你退居二线的时候。”首长不等我开口,接着就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知道天组的前身,是什么组织吧?”沈从良笑了笑,示意一旁的天组同事拿过来一个黑色的锦盒问我。
“钦天监!”我点点头答道。
“不错,这是钦天监监正的腰牌。虽然如今不兴这个了。不过对于天组来说,它就是一份纪念,一份历史!从今天开始,它归你所有了。一直到,你找到下一任监正,才能将它交出去!”沈从良很费劲的看着盒子里那块黑黝黝的腰牌,半晌,才哆嗦着手将它交到了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