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果然跟我判断的差不多,我们迎上去几百米,就看见组长手里拄着跟棍儿在那里蹒跚前行着。他身上的背包不见了,衣服也变得有些褴褛。一见到我们,当时就扔掉了树棍快步跑了过来。林品凡快步赶了过去,一把扶住了嘴唇有些发白的组长关切的喊了一声。
“组长,你的包儿呢?”林品凡扶住了有些虚脱的组长问道。
“扔了,都喂了狼!有水么?给我一个!”组长气喘吁吁的在那里说道。
“狼?”林品凡赶紧打开自己的包拿出一瓶水来道。
“我掉狼窝里了...”拧开盖子,组长一气儿将水喝了个干净道。说完,还从身后拔出了那柄已经有些豁口了的军刀来亮了亮。军刀上的血渍还在,在刀锷处,甚至还残留了一律灰白相间的狼毛。我估计
,组长这一路上没少杀狼。
“原地返回,休整好了再去找其他人。”我沉思了一下,决定带着组长先回到溪边的宿营地,等他身体恢复了再一起去找剩下的三个同事。在这里,没有任何的通讯工具可以利用。要是不聚集在一起,万一再走散了,那么这次的任务注定就会失败。
时间,就这么过了一上午。林品凡当间儿还去打了一只兔子回来,洗剥干净后烤了当午餐。饭后,组长的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一行这才重新上路。每走一段距离,我都会停下来查探一番。很顺利的,我们又找到了两个同事。只是最后一个同事,一直走到晚上,也不晓得他究竟身在何方。最后还是组长拿了主意,今天休息一晚,明天出发前往目的地。路上多留标记,看看能不能跟剩下的那个同事碰上头。
“要是不能...”我问了一句,组长闻言没有作声,只是低头在那里抽着闷烟。他没有说,不代表我们猜不到。所有人都没有作声,大家都在祈祷着,那个掉队的同事可以找到我们。
“这是地图,根据上边的标记,我们现在应该在这个位置上。那么,大致上判断一下距离,应该差不多有20来里地。我想,一天的时间应该足够了。今天大家赶路,务必在天黑前赶到位置。休息一晚,明天动手。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留给这里的时间不多了,留给当地老百姓的时间也不多了。”次日清晨组长拿出了地图,用标尺在上边丈量着说道。三个不多,一个比一个沉重。如果在接下来的这几天里,我们的任务没有进展或者是失败了,接下来就该火箭军动手了。到时候,这里将成为一片荒芜。
“大家把水都灌上,前头指不定有水没水。饿几顿没事,渴上两天非出人命不可。”林品凡将早就烧开晾凉了的水端过来对大家说道。人多,物资的消耗也变大了。现在我们的包里,差不多都只剩下一两瓶水的样子。一天要步行20多里山路,水是要优先得到补充和保证的。
“咸的?”组长率先拿起空瓶灌了起来,灌完后他喝了一口然后问道。
“我加了点盐,这样就算食物短缺,咱们也不至于失去战斗力。这里还有些水果硬糖,我媳妇给我准备的。大家一人拿几颗,以备不时之需。”林品凡说话间从口袋里摸出十几颗包装得花花绿绿的糖果,往我们手中分别放了几颗。
“都准备好了的话,那就出发吧。程小凡的包儿我背,你尽量保留多一点体力。到了地头,就都靠你了。”组长不顾我的推辞,从我身上把背包接了过去道。
“我们到了!”20多里,加上又是山路。没有走过的人永远不会知道有多远。午餐我们都没有停下来吃,就那么就着加了盐的水,吃了一块压缩干粮继续朝前走着。一直到下午5-6点钟的样子,太阳已经不见了,天上只剩下一抹红霞,我们才停下了脚步。远远望去,在几里路之外,一个方圆难以用数字形容的天坑出现在我们的眼帘。天坑,我只能这么形容它的巨大了。虽然隔了几里的距离,可是我们依旧可以感受到天坑里的那种阴冷,甚至于我们脑中还出现
了一阵短暂的眩晕感。那种感觉,就跟一个有恐高症,正站在悬崖边上往下看是一样的。组长招呼了一声,就那么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喘起了粗气。见状,所有人都围坐在一起。
“抽一支!”我从兜里摸出一盒特供分发了下去。大家看了看我手里的烟盒,微笑着将烟点燃了。他们知道,这烟我是从哪儿弄来的。同时心里也有些羡慕,我能跟某些阶层打得那么火热。一支烟抽完,大家各自搜集来一些柴火,决定今晚就在这里过夜。等到明天,任务可就要真正的开始了。
“起雾了?”分班值守到天亮,大家清理了一下个人的卫生之后聚集在一起准备出发。走出去没多远,林子当中就萦绕起一阵薄雾来。
“停下!”看见眼前的薄雾,我忽然想起前天刚到这里时的遭遇来。一抬手,我对众人喊了一声。大家闻言齐齐停住了脚步,然后有些不解的看向我。
“一个跟一个,别胡乱走。路上记得留标记!”时间上已经不允许我对他们详细解释了。我侧耳倾听
了半晌,然后提醒着大家。没有错,这片雾跟前天我遇到的是一样的。因为我的侦测,抵达薄雾跟前之后,就再难寸进!
“谁记得天坑准确的方向?”朝前走了几步,我又问道。雾起得突然,以至于我已经不敢肯定现在走的这条路,就是通往天坑的。万一要是走岔了......我必须问问大家,看看有谁记得准确的方位才行。哪怕有点偏差也没事,总比南辕北撤的好!
“那边!”林品凡四周看了看,然后抬手朝我们身前偏左的方向指了指。
“你确定?”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确定方位的,于是追问了一句。
“昨天我在那个方向解了个手...”林品凡有些赧然的指了指树下那团被卫生纸覆盖住的秽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