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样想不明白，幽渊之主那么对小香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雷神，推衍完那些封印符文没有？”

云不留在心里问雷神系统，在这里和这妖妇周旋，云不留最终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这个。

就像他之前问这妖妇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来拖时间，是为了运算和分析那个苍老的身影一样。

雷神系统回应道：“还需要一些时间，你可以先离开这里，你们谁也奈何不了谁，在这里和她斗，只是浪费精力而已。”

云不留想想，也觉得雷神系统的说法不无道理，于是雷霆在空中一转，朝着封印之井的那条裂缝便钻了出去。

在外面看来，那条裂缝只是封印之井上的一条裂缝。

但是从这个空间往外看，却是仿佛感觉天空被划破了一般。

在那被划破的地方，还有符文的光芒在闪烁，那符文不仅有封印符文，还有云不留所熟悉的空间符文。

而这空间符文，之前在那二十八条石柱和锁链上，也有出现。

也就是说，当初参与镇压这个邪神的宙级境强者中，有空间法则力量的宙级境强者存在。

也许雷神系统可以从那些封印符文当中，分析出空间法则。

空间法则的强大和诡异，云不留自然很清楚，如果真能分析出这条大道法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取舍。

是不是到时候转修空间系？

又或者，雷霆法则和空间法则同修？

云不留走了，甚至在那妖妇看来，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但不知为何，那妖妇总感觉云不留之前问这问那，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行为举止，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的身影出现在高台之上，看着那道苍老的身影，幽幽轻叹：“我们用错了方法，不应该那么激进的。”

只是现在说这个话，其实有点晚了。

外面那么多洪级境强者围堵着，迟早重新封印这里。

虽然她们对这些封印术已经很了解，但想要破除，却并没有那么容易。就像那些被关在牢笼里的猛兽，虽然明知道怎么样可以破开牢笼走出去，但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却根本无能为力一样。

苍老的身影默然不语，妖妇又道：“其实我们不应该守着这样的残躯不放，既然已经有一部分意识从这里脱困，就应该……”

说到这，她停了下，末了才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也许破而后立，才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苍老身影继续沉默，妖妇也不再开口。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沉默。

这个情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两个人是不同的人呢！

但事实上，她们其实是同一个人，这个妖妇只不过是这个苍老身影的部分能量汇聚而成的一个分身罢了。

但从两人的对话来看，这样的情形，她们似乎并不觉得怪异。

良久，苍老的声音老缓缓响起，“壮士断腕，谈何容易？我花了万年的时间，才成就大道，又如何能够轻易舍弃？”

近万年的时间成就大道，这个成绩其实已经很了不起了。

要知道，古往今来修行者就如同那茫茫星海中的星球一样多，可真正能够闪耀夜空的，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就拿人类修行者来说，百来年修成荒境，就是超级天才了，而且还是气运俱佳的天才，但这也不过只是荒境而已。

从荒境到洪级境，很大一部分人至少得沉淀千年，几百年若是能成者，皆为不世出的天才。当然，同样是气运俱佳。

毕竟能够安全渡过天劫，没有哪个是运气极差之人。

而洪级境到宙级境，这个过程就是一个水磨的过程，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打磨，去领悟大道法则。

一般情况下，这个时间无法确定，有些运气好的，几百上千年也许就成了，而有些几万年也未必能成事。

当然，几万年这个有点夸张，因为到那时，寿数早就到了尽头。

这还是人类中气运俱佳的天才修士。

对于一些妖类来说，他们需要花费的时间更多。

比如海老鬼，要不是有天苍星的天道给他们开挂，也许他这一生都要卡在荒境。

要知道，他已经近万岁了。

想想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了。

当然，也许当初的天道和如今的天道有些不同，毕竟在当初那个天道下的修行文明极为昌盛，修士进阶洪级境的道路并不难走。

但是在如今这个天道的压制下，修士进阶洪级境却极其艰难。

所以，相比海老鬼，这个妖妇显然是极其幸运的。

至于云不留，他这个是意外，毕竟他身上主角光环太明显了。

这点，就是云不留自己都是愿意承认的。

毕竟，如果不是主角的话，他凭什么出现在这个世界？凭什么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心骨？又凭什么那些老妖都愿意听他的？

修行不到五十年就晋级荒境，不到百年就洪级境，虽然有天道给他外挂，但如果这都不是主角的话，天道凭什么给他开挂？

如果没有主角光环，他又凭什么开发出雷神系统？

当然，他自己这么说可以，要是别人这么说，他肯定会毫不犹豫怼回去：你凭什么否认我的努力？

难道天天承受小毛球的电击，这个不需要大毅力？

难道和上古邪神，和域外修士斗法，就不需要大勇气？

难道开发雷神系统，就不需要大智慧？

如此大智大勇大毅力之辈，你凭什么说我开主角光环？

滚粗！

此时，那妖妇又道：“我们被封印在此，也已经近万年了吧！如果当初你被镇压之时，就能壮士断腕，也许……”

妖妇的话，让那苍老的身影微微轻颤了下。

是啊！万年前，如果就能行断尾之举，那么……

妖妇又道：“万年来，这个世界破败了，曾经的修行文明也早被域外修行文明所毁灭。也许我们重新来过，结局会不一样。法则之力终究还是太过单一了，或许凭此控制他人，生存起来很容易，但与其他法则力量相比，杀伤力确实过低。”

过低吗？

苍老的身影沉默了下，又呵呵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