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是如此睿智,以至于佐德都不得不听从他的建议。
“我们跨越数个星系,也不过找到了三百位同胞,并且不得不教导他们关于生殖所必须的基础知识。”
行者在前方引路,走向封闭的实验室,“自然生殖是如此缓慢,以至于我们的族群几乎无法得以重现。”
巨大如落地窗般的瞭望口,那下面是一个表面光滑如克鲁苏怪兽班的奇怪器械。
行者将双手放上去,他低声说:“我们找不到那部宝典,卡尔.艾尔的养母也没有说谎……不仅仅是她,甚至连卡尔.艾尔都不知道宝典在哪里,事实上它根本不在那艘船上。”
走到行者身边,窗外太阳的照射使佐德舒服地发出一声,他问道:“那在哪里?”
游离在空气中的本来不存在的光点在那机器上方汇聚,它们旋转凝聚,并无声无息地发生着变化,向机器落下。
这是一台情景还原用的器械。
“乔.艾尔拿走了记录着数十亿人基因宝典,并把它存入他儿子的每一个细胞中!”行者如此说着,周围的环境就开始变化,虚拟成像技术在氪星只是一种稀松平常的东西。
那些金色的光点向下涌去,并汇入一个婴儿虚影的身体里,他就是年幼时的克拉克。
乔.艾尔站在佐德身边看着那个婴儿,满脸都是慈爱。
“他看上去就像真的还活着一样,”佐德的右手穿透乔.艾尔的虚影,“但我们都知道,他死在了氪星。”
那些数之不尽,美轮美奂的光点,就是一个个基因的表现。它们全都在克拉克的身体里寄存着,在数百年来,氪星唯一一个自然生育的族人体内保存再下来。
乔.艾尔希望克拉克能够重建氪星,但不是以佐德希望的方式。
佐德正在做的事情是重塑一个老朽的社会,如一滩死水一样永远没有进步的空间。而乔.艾尔所希望的,是一个有活力的社会。
“这真是一个睿智的方法,即便站在我的角度来说,也是如此,”行者慨叹道,他关闭了机器,“所有氪星人的后代,都活在一个难民的身上!没有人回想到这一点,没有人!”
注视着那台奇异的机器足足一分钟佐德看向菲奥拉,两个人交换视线的同时统一了意见。
他转身,看向外面无比巨大的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