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青年被单下的身体还完好的穿着衣服,可他的羞窘反应活像是自己赤/裸/裸的被当众扒光了一样,眼里羞恼到氤氲出了水光,连脸都快要热的冒出蒸气了。
“原来这就是剥光吗,确实……总觉得被单才像这个哥哥的衣服一样。”小鸣人望着付丧神显露出来的相貌,点着头喃喃,心生好感。
山姥切国广是一位金发绿眼睛的漂亮青年,头发的金色纯正到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和鸣人很像。那双绿眼睛更像是碧色,不仔细看容易看成蓝色。总体和小鸣人长得非常像。但他一直用白色被单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要不是长谷部猛然掀开,鸣人还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脏兮兮哥哥呢。
“还不打算说吗,这振山姥切国广,你的目的?”长谷部威胁的拿着那件脏兮兮的被单,挥了两下,“是打算让我把这件被单扔掉,或者直接斩成碎段呢?”
他的威胁精准到位,髭切都惊叹的轻轻鼓了两下掌。
“……”山姥切国广彻底僵住了。他仍然低垂着头,完全无法适应暴露在外面的不适,但是他被迫的低低出了声,“……糖。”
青年清冷好听的低沉声线因为被逼迫带上了颤抖和羞窘的哭腔,山姥切国广躲闪的目光飞快的看了刀剑们身后的小鸣人一眼,说出那个字眼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长谷部:“……?”
现场气氛突然一阵沉默尴尬,膝丸脸上写满了懵逼。
“这可真让人惊讶,山姥切君……你说你跟着我们的目的是……?”三日月惊讶得双眼都要睁开了,跟着青年的视线往自家主公的方向望去。
“只是想吃糖的话……”鸣人马上相信了,想都不想的捧起手上的油纸包,噔噔蹬就想跑过去,“这个可以给你吃。”
“等等,主公。”离鸣人最近的膝丸拦住了他,接过红豆根兵糖警惕的走到山姥切国广面前,不信任的盯着付丧神,“让我来——”
怎么会有莫名跑过来的付丧神,说是只想吃糖,这样的目的太可笑了吧?
长谷部适当的松开了山姥切国广的一只手臂,可青年望着被递到眼前的一包红色糖果,没有吃的意思,而是怔怔的再次飞快抬头,偷看了小鸣人一眼:“……”
山姥切国广不是想吃糖。
他只是看到了……那位审神者在高兴的踮起脚尖,挨个喂自己的付丧神吃糖。
低矮的身高让小孩子只能抓着膝丸的制服,迫使对方弯下腰来,然后把红色的小圆粒塞到对方唇间……膝丸殿心不在焉的戒备着周围,好像发现了什么,可那一瞬间他眉眼间还是下意识露出了开心喜悦的神色。
糖果很甜吗?还是因为被主人爱着的感觉而高兴?
因为对方脸上这样一瞬的愉快柔和表情,哪怕山姥切国广知道自己快要被发现了,还是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撤走。
所以他才被发现了。
“你果然是想对我的主人图谋不轨吗?”长谷部看他根本没有吃糖的意思,危险的扣紧了山姥切国广的另一边手臂关节,语气更危险了,“你埋伏的同伴都在哪里?交待清楚!”
“只有……我自己。”金发青年干巴巴的低声说。
“只有你自己吗?”鸣人直觉性的好奇接问了一句,他又自然的相信了对方的这句话,在长谷部要说出下句话前先问了出来,“那你是和你的同伴走丢了吗?”
山姥切国广自卑的低下头,试图再次用额边的发丝挡住自己现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