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危及性命的赛车。
还是一遍又一遍结婚后还撒谎。
阮茉放下大衣,走到周子珩对面。
站在沙发旁。
她沉默了片刻,也同意被哥哥好好教育上一天。因为这次她也意识到了,她是真的做的太过了。
阮茉低着头,半晌,愧疚地说道,
“对不起,哥……”
周子珩忽然摇了摇头。
说道,
“不,阮茉。”
“你不是对不起我。”
“……”
周子珩:“你除了对不起你自己,你谁都没有对不起。”
阮茉:“哥……”
周子珩:“只是阮茉,我想不太明白。”
“这些你不顾性命也要闯出来的事情,你到底是想要什么。”
这些年,阮茉一件又一件不要命的事情做着。周子珩给她兜着底,多少次生死关头被拉回来一条命,他生气,却又不敢真的动手。
他有的是方式管教一个人,教育一个小孩如何归顺。但他没有那样做,他觉得小茉莉就是心野,只要他能给她兜着底,就纵容着她
到处折腾。
可再怎么兜底,
也经受不起大晚上睡着睡着觉,突然接到电话。
说——阮茉差点儿死了。
周子珩拿着阮茉炸了的那辆车的检测报告。
看到若是里面的人再晚点逃生一秒钟。
可能就要葬送火海。
没人能受得了这样的后怕,这样的折磨。
阮茉无话可说。
她明白,自己的任性。
真的,给很多人,造成了伤害。
……
等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她已经趴在了沙发上。
没有去上班,没有穿上抵御冬天寒冷的呢子大衣。
她被脱了那修身的牛仔裤,跪在沙发上,白衬衫往上撩开,用夹子夹着,露出白皙平坦的后腰。
条条红痕交错,黑色的挥舞落下。每落一下,就加深了那颜色。
一圈圈荡开。
大概是因为从刺痛,到受不了,再到最后的麻木。阮茉中途试图过生理性地去挣扎,可周子珩完全不给她几乎,那一只手可以把她给拎起来,也可以用力按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最后阮茉哭着喊着,“哥,哥,我错了,我错了。和疼痛难忍。
那段文字,她反复看了很多遍。
现在她不用看了,不用看着文字一遍遍虐爽了自己。
她真实体会了一把,一个月。
整整一个月。
周子珩不住在周家,空旷的周府只有阮茉一个人。他让聋哑阿姨给她涂抹的药油十分有用,因为只是皮的红,涂抹完,一晚上就会消了。
就是让她感受着疼。
阮茉的吃喝也还是有人送,第二天到了上午十点钟,阮茉休息好了,起床推开门。就会看到一晚上不在的哥哥,坐在沙发上等她。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辟谷上前一天的疼还未好。周子珩就是要让她记住什么是疼,她不是不要命地去找死吗?玻璃碴子划烂了全身都不怕。那就打,反正她也扛。
阮茉看着周子珩,什么都说不出来。周子珩与阮茉对视了几秒钟,让阮茉去书房。
阮茉知道什么都逃不掉,本身也都是她做错了,周子珩这些年对她够好了,是她在一而再再而三地消费他对自己的好。
这次他生这么大的气,也是应该的。
阮茉手撑着桌子边缘,裙子和衣服她都给整理好。因为实在是晚上太疼了,布料摩擦也都会疼,她问周子珩,能不能给她一个后面阔开的裤子。
这样受罪的时候,也就不用摩擦来摩擦去。
周子珩真的给她做了一条,他亲手裁剪缝的。
阮茉听到了书房门开的声音。
她闭了闭眼。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无福消受的东西,终究还是再一次让她受不了了。
大颗大颗眼泪从眼眶夺目而出,砸在桌面。她求着说“疼,疼……”
,最终因为支撑不住,跪在了地毯上。
周子珩并没有很严厉地让她起来。
他给足了她时间,就像是过往里每一次他对她调皮捣蛋的忍耐。
阮茉问周子珩,能不能换到明天,明天多挨几下。
“哥哥。”
“今天就算了吧,今天就这样了吧。哥……”
没得到任何回应。
时间会过去,太阳会落下。
周子珩能等上阮茉一整天。
阮茉还是重新站起了身。
重新背对着周子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