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自答,“应该不会。太子很喜欢这个孩子,李佳氏生产的那天,要不是忙于朝政,太子大抵是会在产房前,等孩子出世的。”
闰月明白了太子福晋所来为何,她听着瓜尔佳氏一点点在她心中描绘出一个爱子,爱家国的皇太子,闰月不发一语。
“太子动兵实属无奈,他若不反击,迟早要……”
“太子福晋。”闰月打断她的话,“朝政上的事情,我听不懂,您可以去找皇上,相信皇上会妥善解决的。”
瓜尔佳氏殷切的看着她,“您听不懂没关系,贵人只需要在皇上面前说一句话,一句就好。”
“您以为,我是谁?”
“贵人是宫乱第二天就能在乾清宫刺绣的人!贵人是让皇上天天到咸福宫的人!”
闰月猛地站起身,不知是不是因为动作太大的缘故,突然就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险些要摔倒。她下意识地一把扶住了身边的桌子,勉强稳住了身形。
“主子,您怎么了?”云隐一直在不远处注意着,见此情况立马冲过来,扶着闰月慢慢坐下。
闰月按着胸口,大口的喘气。
瓜尔佳氏赶紧上前,用手轻轻地帮闰月顺着胸口,“快传太医。”
云隐立即喊了个小太监出去找太医,她和太子妃两个人,一左一右扶着闰月入殿内的软榻上坐下。
“去拿两个软枕来让贵人靠着,会舒服些。”瓜尔佳氏吩咐说。
话音刚落下,突然,闰月猛地一弯腰,低头冲着地上干呕了数声。云隐赶紧拿了痰盂过来,拿手在她背上轻轻摩挲,“主子可好一些了?”
闰月只觉得自己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恶心一阵一阵发作,想吐,却什么也呕不出来,就觉得浑身发冷。
“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瓜尔佳氏问云隐,“贵人晚膳用什么了?”
“用了涮锅,放了很多的辣椒。”云隐这样说。
瓜尔佳氏突然就想起了刚才遇见康熙时,闻到他身上那股很冲的辣子味。
容不得想其他,看闰月这么难受,瓜尔佳氏说:“去倒杯清水,给贵人漱漱口。”
闰月什么都没吐出来,嘴里却一直泛着酸,漱了两回口依然是难受。
突然听见门口一声喊,“皇上到——”
紧接着脚步声杂沓而来。康熙匆匆而来,喘着大气,直接冲到闰月身边,“怎么了?难受吗?想吐吗?太医来了吗?”探探闰月的额头,又摸摸她的手,“手太冷了。”
瓜尔佳氏被康熙忽略,她站在一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对着一个女子嘘寒问暖的人,竟然是康熙。
她跪下行礼。
“瓜尔佳氏,谁允许你私自到咸福宫来的?”康熙冷了脸。
瓜尔佳氏无法辩解,跪在康熙面前不发一言。
“出去!没有朕的传召,以后不要再踏入咸福宫。”
康熙放了话,梁九功走到瓜尔佳氏面前,弯腰行礼,再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瓜尔佳氏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出去。
“还难受吗?”康熙问。
闰月头很疼,胃里更难受,生病的人总是很脆弱,她极为依赖康熙怀抱,将脸贴紧在康熙的胸膛。
康熙搂着她纤细的身子,心疼不已,“让你少吃点你也不听,以后把辣都戒了,跟朕一块儿吃淡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