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木解释,“我看过了,村口现在只有一个人看着。等到天黑之后我先溜出去,一路往西跑帮你们引开那个人,你们趁机从村后面溜出去。”
这个办法听起来还不错,但···真的就一个人盯着他们吗?叶桑深有疑虑。
于钱氏哪里肯,打开包裹重新收拾,“你们两个走,我去引开那个人。”
“娘,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跟我争了。”于木正色道,“那是个打手,身强力壮,你怎么是那个人的对手。我跑得快能多拖延一点时间,要是你去了,不等跑就被抓了,不是白费了我这几天的筹谋。”
“可是娘怎么人心把你一个人丢下,不行,要走一起走,你要不走娘也不走!”于钱氏怎么舍得丢下她相依为命的儿子。
“娘!”于木双膝跪下,眼眶泛着红光,“就算我求你了,自打我九岁那年没了爹,就咱们三个相依为命。你跟桑儿都是我的命,我就是死,也不能让你无依无靠的受苦,看着桑儿被抓去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可是儿啊”于钱氏提泪横流,哭的不能自已,“可你也是娘的命啊,你要是被那帮人抓去,还有活路吗!”
于木摇头,“不会的,只要我留下,杏花楼的人就不会死心的追你们。再说我还可以找机会再逃走,到时候就我一个人,跑起来容易。”
于钱氏冷着眼狠狠看向叶桑,“让她留下,让她留下不是一样的!”
“娘”于木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您的养育之恩我无以为报,只求求您答应我照顾好桑儿,真到万不得已···帮她找个好人家。”
“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于钱氏捶胸顿足,直哭的昏天暗地。
叶桑本来不难过,被他们娘俩这一出搞得心里怪难受的,又听于木那番话,嗓子痒痒的。
这傻子,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心为她着想。不,是一心为叶桑着想。
刚刚一瞬间恍惚闪过一个念头,真把自己当成叶桑了。于木是个好孩子,将来也会是个好男人好相公,可她要嫁的是淳于权。
仔细想想,嫁给淳于权这个念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呢?
噢第一次冒出这个念头,是在被他买去自己府外宅院之后,第一次比试舞技的时候。那晚月色皎洁,烛影摇红,他一身暗红色锦衣华服坐在上首,眉眼明媚。
她第一次见如此沉稳淡定又好看的男子,仿佛一切都尽在他掌控之中,包括她的生死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