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了,反正东西是我偷得,怡然是冤枉的。”不管于木怎么说,于钱氏就这一句话。
于木气到七窍生烟,指着村东头,“你不说是吧,我去找他们去!”
于钱氏扑通跪下,抱住于木大腿,“不能去,你别去,别管了就算娘求求你了,娘也是为了救你啊!”
到这叶桑就明白了,一袋谷子换不回于怡然的名声,他们就加大了筹码。只是不知道救于木的一百两是算借的,还是算给的。
为了一百两,自甘诋毁名声,人穷不光志短,见识也短。
她默默无言,就当不知道悄悄回去,这是于钱氏自己的选择,认都认了。
没一会于木也回来了,他一言不发,双眼无神,仿佛一具没有魂魄的空壳,躺在床上挺尸。
叶桑知他难受,也不便劝慰,只由得他去。等会钱拿来了,他自然明白。
傍晚的时候,于钱氏带着一个沉重的木匣回来。往床头一放,“儿子,娘知道你恨娘。可娘也是没办法。一百两银子,咱们上哪弄去”
听到一百两银子,于木噌的坐起来。看着这一包银子,再看他娘,什么都明白了。
“就为了一百两银子,你就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于木满目凄凉。
“你即舍不得傻子,这屎盆子娘担着,左右跟你无关。”于钱氏心有不平,可能救于木,她怎么着都行。
于木红了眼眶,嘴唇颤抖着终究没说话。凛冽的目光最后落到匣子上,抱起就走。
“哎,你干什么去!”于钱氏追出去,“今天都晚了,要给杏花楼老板送去,也要明天再去。”
杏花楼?恐怕未必。叶桑不觉得于木会要这一百两银子,十有八成是要给二伯家送去。
倔强的男人。
“这钱是不是二伯给的?”于木冷冷的问。
于钱氏一怔,觉出不对劲,“你管谁给的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