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多少难过，也没多少开心。今天的事情太让她难以接受，她需要时间。

“可以收手吗？”

穆旭微微抬头：“你觉得呢？”

九歌苦笑一声转身离开，这种事，他从小的心结，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收手。哪怕是因为自己也不过是改变了一些办法而已，结果还不是那样。

杀尽天下所有跟魅有过感情，疑是他父亲的男人，这大概就是穆旭的计划吧。

不过也不只是下人这么简单才对，不然他早就成功了。所以，他还想做什么？统一这片大陆吗？用跟魅不同的手法。

九歌不知道，但起码她知道个大概，而且，这件事情，轩辕皇，自己的前世应该也是知道的吧。居然是旧相识，不过，回去去问问好了。

能跟自己的前世坐在一起吃饭聊天，想想都是神奇的事情，但没想到真的就发生了，还是发生在她的身上。

看着九歌远去的身影，穆旭终究还是沉默了。有些计划他不能说出口，并不是跟自己的身世一样。那些计划，说出来，便失败了。

他最爱的人，这个跟那个女人完全不一样的转世之人，他，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衣袖下的手掌紧握成拳，就算他早有心里准备，但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还真是，难受。

“等等！”穆旭忍不住追了两步。

九歌应声停下，背对着他，看着地面，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你，信我吗？”

问出这句话仿佛费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如果是以前就是不问，他也知道，九歌肯定是全心全意的信他，可是现在，他不敢赌。

只要她说信，便是这千山万水，这江河湖海，他也去闯了。

但九歌沉默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沉默，她最信任的不就是穆旭吗？有他在，什么事都不用担心的不是吗？

可为什么她张不开嘴，那句相信仿佛如鲠在咽，卡的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