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庞志的事，她一直难以入睡。

穆旭见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便脱了鞋子躺到了她身旁，然后连人带被子，紧紧的抱住。

九歌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挣扎。

“别动，睡觉。”

穆旭清冷的声音在她耳响起，九歌老脸一红。

“你有心事？”穆旭道。

九歌摇了摇头，但随即想起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道：“师傅，你当初是怎么样让季凉他们效忠于你的？”

“威望所在，恩施并用。”穆旭闭着眼睛说出这八个字。

九歌把这八个字记在心里，然后不停琢磨。恩施并用她理解，但威望所在……不是她理解不了，而是她可能做不到。

“不许想了，睡觉。”

九歌撇了撇嘴，他能管得到她翻身，他还能管的到她睡不睡吗？

“快睡，这八个字，明天我教你。”

九歌一听，赶紧闭上眼睛。有人教当然比自己瞎琢磨好多了，更何况她现在的确困了。

兴许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儿，均匀而平稳的呼吸声就传了出来。

穆旭见她真的睡着了，便轻手轻脚的松开。然后慢慢把她胸前的衣服拿开，把被子给她盖好。这才起身离开。

“主子。”门外季凉抱拳低声道。

穆旭没有看他，抬脚往外走。

“主子，需要去调查一下吗？”

穆旭是知道他说的是今天九歌出去的事儿，轻轻摇了摇头。既然九歌没有告诉他，那他就不知道好了。

“主子，这是九儿姑娘这段时间在路上所遭遇的事情。”

穆旭接过季凉手里的一卷资料，揣进袖子里，走向书房。

书房里只有穆旭一个人，旁边有一盏微弱的灯陪伴他。季凉站在门外随时等待传唤。

穆旭掏出那卷资料，今晚大概又是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