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样?”
薄云天转移话题道:“你已经陪我守了1天的灵,你这个学生就这么旷课不上学,可以吗?”
“事实上……”
离三搁下筷子,从口袋里干脆利落地拿出在个十百千万十万上写了一排零的支票,眉头不皱毫不犹豫地递还给薄云天。
“我不是学生,这钱名不正,我不能收下。”
“你不是学生?”薄云天面不改色,双目如炬。
“我是一个工地的钢筋工,只是喜欢看书,偶尔到图书馆,没想到让大爷误会了。”
“那你就更得收回去。”
薄云天忧伤的脸上难得地露出笑容,他态度比之前友善,亲切道:“其实,你的身份我已经知道了。在义父当晚通的电话,我就让人粗粗调查了下,虽然一时半会掌握不了你全部的情况,但至少你在张弛下面的工地我清楚。当然,不要问什么怎么知道这样没营养的问题,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你是不是学生,无所谓。”
“我相信义父的眼光,而且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凭你这样的才能气度,你肯定能进沪市大学。”薄云天甩甩手,胸有成竹道。
“不。”离三双指夹着支票,摆摆手道,“我用不上这钱。
“是不想费这个工夫高考?这个事,我可以给你行个方便,帮你这么忙,不过关键得看你想怎么办。”
“不,不是考试的问题,而是我并不上学。”
“不上学?”
素雪一怔,难以置信地看向离三。而身旁的薄云天,似乎并不感到奇怪,反而赞赏道:“也是,金鳞岂是池中物,学校这个池塘太浅,一条蛟龙游弋在里面4年,错过的风雨可太多太多,现在这个社会,缺的不是人才,而是抓住时机的人物。”
“读书跟上学并不是一个东西。”离三解释道。
“那就对了。这钱你必须收下。理由嘛,很简单,义父临终的嘱咐我供你到不想读书为止。他这么说我便照做,自然,这不是强迫的,无论你拿去读书也好,做其他事甚至挥霍也罢,总之给你便是给你,就好像义父寄钱给我的生活费,而我却在大学的时候用它搭个铺子做买卖。”